等了一会儿,系统居然没声了,祁玥百无聊赖的走回去,想找个聊天的。
“少爷,可找着你啦,纪夫人让你去客厅。”旁边一个佣人道,祁玥记得她,今天下午给他买过一大包零食。
“好的李姨,我现在就过去。”祁玥走近,又道:“李姨知道我们家来了个姑娘吗?”
李姨愣了一下,看着祁玥那小声问道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看上人家了,无奈道:“少爷,那是戚小姐,夫人就是为这件事找你呢。”
祁玥注意到李姨看他时神色有点不对,忽然想起原主现在可是一个花花公子,她肯定是想歪了。
祁玥敛了神色,道:“李姨我先走了。”
“诶,好好。”看着祁玥的背影,李姨这才后知后觉的觉得她家少爷似乎变了,虽然依旧喜欢美人,但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和气的跟她说这么多话,一直都是不耐烦的样子。他成长了,夫人应该会很高兴吧。
祁玥绕过走廊走进客厅,果然那个女孩子静静的站在一旁,纪母正拉着她坐下。
“妈。”祁玥叫了声,走几步随意坐到沙发上。
“坐好。”纪母回头看了祁玥一眼,旋即转过头对着旁边跟她差不多年龄的夫人道:“我家纪辰被宠坏了,如果秋水跟他在一起,可能会受委屈。”
那位夫人打量了一下祁玥,神色还算满意,对着纪母笑道:“我家女儿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两个年轻人可以试一试嘛。”
纪母神色微僵,看了一眼戚秋水,她十分端庄的坐着,平平淡淡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一举一动都是名媛气质。
“这事怕是谈不成,我家儿子什么样子我知道,如此纨绔根本配不上秋水的。”纪母定声开口。
祁玥简直惊呆了,这是亲妈吧?不谈婚事也用不着这么损儿子吧。
那位夫人皱着眉:“淑丽,你这是看不起我家秋水?”全宜都就属席家最为贵族,其次就是纪家,纪辰一表人才,英俊非凡,就是脾气差了点,如果说还有纪辰配不上的人,那整个宜都都找不出。
“不,白夫人别多想,我家纪辰太顽皮了,他在外面我们也管不住,不知道交了多少女朋友了,秋水如果跟他在一起真的会委屈,而且现在正是高三时期,怕影响两个孩子。”纪母缓缓道。
大风大浪,什么世面没见过?这戚家分明就是想凭女儿攀上他们纪家,秋水这孩子挺不错的,就是太沉静了,不适合她家纪辰,会受委屈那是肯定的。
白夫人顿了顿,心知此事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再说下去,又想到纪辰和戚秋水是同个学校的,想必以后还会有很多相处的机会,便站起来道:“好,既然淑丽你这么说了,我就不再多说其他的了,两个小年轻都是同一所学校的,不能做男女朋友关系,单做个朋友也好嘛。”
见白夫人站起来,纪母和戚秋水也站起来,瞥了一眼悠闲看着她们的祁玥,高跟鞋踢了踢他的小腿肚子,祁玥这才缓缓站起来,唇角带着点点撩人的笑,十分的开朗洒脱。
“嗯,秋水这孩子我也挺喜欢,有空可以经常来玩啊。”纪母笑着,后半句是说给戚秋水听的。
戚秋水看了一眼白夫人才点了点头:“嗯。”
纪母让佣人送她们母俩出去,客厅里就只剩下纪母与祁玥两个人。
“妈。”祁玥叫道。
“一个小时后才吃饭。最近至少一个星期内不能出去。别想祸害戚秋水那孩子。”纪母道。
祁玥扶额,果然是亲妈,这么了解纪辰的套路,但他想说的不是这个:“妈,你能跟我说说我和席奕小时候的事情吗?”
没办法,系统估计下线了,剧情传送也没提到过,为什么席奕会认为他怕他呢。
纪母望鬼一样的望着祁玥:“辰辰你没事吧?席奕你忘了,还敢提?”居然能听到纪辰主动提及席奕,这真不可思议。
“额,我的确忘记了。”
原以为这样子纪母就会按照套路跟他开启话匣子,没想到她道:“忘记了也好,你也别去招惹他。”想起自家儿子看见漂亮的无论是男孩女孩都要去撩一撩的个性就很无奈,席奕那么帅,纪辰又忘记了以前发生的事,这一撩,那还得了?
“为什么?”祁玥神秘兮兮的凑过来。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纪母瞪了纪宁一眼,走出客厅。
祁玥无聊的撇撇嘴,又没人跟他说话了,摊摊手兀自走回房间。
原主房间很大,最里面摆着一架钢琴,不过有纱帘遮盖,开始的时候祁玥还没有注意到。
祁玥走进掀开纱帘,摸着琴键缓缓坐下,随指一弹,明亮清脆的音乐从指尖流泻而出。
随手弹了几个音,祁玥开始细细看钢琴架上的曲谱,把它拿下来发现手指上有一层灰,显然这钢琴应该很久没有保养了吧。
那张被平整打开的曲谱是“先一”上面也有些灰尘,像是许久没被打扫过的,这里一般卫生都是由佣人打扰,而这里灰尘遍布那只能说明原主曾说过,不让人进来这里打扫。
“不停诉说
要蝶翩翩舞
妄为踏月星辰
想你如大海深处漂亮的贝壳
逃开在世界之外
走不了
所以,我在这儿
……”
歌词是用中性笔写的,字迹很工整漂亮,一共就只有十句,字字都像是黑暗中缓缓绽放的黑莲的引诱,坠入迷梦,成为他的所属物。
不要妄想逃走,所以我在这里……
祁玥唇角挑出一抹笑,这歌词写得很有趣啊,他莫名脑海里便蹦出一句话:所以我在这里,等着你被深渊吞噬。
祁玥照着歌词简谱弹了起来,顿时指尖流泻出低沉缓缓阴郁的乐音,每一个音符都是低音,像极了年老的人走不动时的喘息声,一声声,声声慢,仿若压抑在心脏上一块沉重的石头,不能呼吸,又如同死神的引诱,一步步独自被引导走向深渊。
一曲终了,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伴随着话语:“少爷,是你在里头吗?”
祁玥合上简谱放置钢琴上,缓缓站起来,扯了扯领口,像极了一位优雅的钢琴王子。
他打开门道:“是我,怎么了?”
李姨看见他,松了一口气旋即又惊疑起来,她道:“我还以为是哪个新来的佣人跑到少爷房间去了……”
李姨抬起头看着祁玥,欲言又止,顿了顿继续道:“少爷,今天你……怎么弹起钢琴了?”而且还是那么一种沉闷的曲调,简直和自杀催眠曲一样令人有种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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