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睁开了双眼,一眼便看到与自己共枕的男子,那张天真无邪的玉容。就爱上网l。
心里一荡,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油然而生。
大概是伤势未痊愈,昨儿个又操.劳了一天一晚,这傻小子睡的特别的香沉蠹。
鬼使神差似的,胭脂雪忍不住在燕楚拥有女子都会嫉妒的长长双睫的眼睛上落下一枚轻吻髹。
吻完之后,她就一脸酡红,神情懊悔的缩进了被窝里。
只是身子才刚一动,那睡着的家伙一直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就本能的收紧了几分,这让她又是难受,又是没好气的从被子里将头复又探出,恶狠狠的瞪着熟睡的某个傻家伙,龇牙咧嘴的好像一头要发怒的小豹子。
都累了她一整天一个晚上了,还嫌不够,这是要把她累死的是不是
尤其想到昨晚在小瑶偷看后的窘态,胭脂雪真是越想越是生气,怒急攻心之下,一张嘴,便狠狠咬住了某个傻家伙的下巴。
“嘶。”某家伙吃痛,不虞的徐徐睁开了眼睛。
当睁眼后,看到目光凌厉,还狠狠咬着自己下巴的像个发了威的小豹子似的女人,燕楚不但没有心情不好,甚至心里还十分的愉快,“嘻嘻,娘子,你是不是饿了”
天知道他有多怀念这样每天睁眼看到的是她,每晚闭眼前看到的也是她的日子。
一听这死傻子又提这饿不饿的问题,胭脂雪脑海里的第一反应,便就是浮起了昨天青天白日下,他问她饿不饿后,所做的没羞没臊的事情
“没有”胭脂雪怒了,毫不犹豫的反驳,松了嘴后,便不快的将臊红的脸别开。
“诶,娘子要是不饿,做什么要咬楚儿呀”无辜又不乏天真的眨了眨眼睛,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燕楚把脸追上胭脂雪别扭撇开的脸。
“别靠这么近。”对于燕楚又没脸没皮毫无缝隙贴了上来的脸蛋,胭脂雪又无奈又生气的慌忙一推。
“嘶好痛”没曾想,胭脂雪在手足无措的慌忙中一不小心推到了燕楚还未痊愈的胸口处,登时,疼得燕楚脸孔煞白,捂着胸口泪眼汪汪的控诉“娘子你就会欺负人呜呜。”
胭脂雪也完全没有料到自己只是随便一推,伸手就推到了燕楚没有愈合完好的胸口处,当即,就吓得面无人色,心脏都漏了一拍,忙从榻上坐起,焦急的掀开被子,去检查燕楚的伤势,“快给我看看”
然,当被子一掀开,因为伤口被燕楚捂着,倒是没那般的显眼,所以,燕楚身上其它的伤痕,就抢占了夺目先机,先一步,映入了她的眼帘。
但见燕楚身上尽是些青紫交错,有密密麻麻的咬痕,还有深壑见血的抓痕胭脂雪差点没忍住惊叫,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咬住了自己的手指,瞪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
这这些伤痕,都都是她弄的
怎么可能
她哪有那么勇猛
瞧着胭脂雪此刻因她自己的杰作而惊愕难当的小模样,燕楚觉得自己的娘子大人还真是可爱,心里头那股子痒,又荡了起来,眼神逐渐热了起来,“娘子。”
大概是太震惊了,胭脂雪都没注意到燕楚开始变饿了的变化,只知傻不愣登的问这头即将撕破羊皮化为狼的傻小子,“王爷,这,这些伤痕,应,应该不是妾身弄的吧”
她很少磕巴,因为只有极度心虚,她才会这样。
但是,她这人惯会掩藏,心思又深,且从来都是自信满满,撒谎时更是。所以,要想让她心虚到极点,到口吃的程度,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屈指可数。
燕楚知道她这小毛病,于是,便越发觉得自己娘子大人这般别人恐怕从来都没见过的模样,真是可人可餐极了,唔甚至比她全身上下的美好地方,任何的撩人惑人姿态,都还要令人心悸。
“娘子你好美。”眸色一暗,燕楚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从按到了胭脂雪不得不闭上的绛红嘴唇开始,一路下移游弋过她的下巴,长颈,锁骨,再到
“嗯。”越发敏.感的胭脂雪情难自禁的发出一声娇哼,手猛地按住了燕楚点火的手,“王爷别闹。”
昨晚的操劳令她嗓音极度沙哑,又因力气还未完全的恢复,那再厉害的言语威吓,都变得微不足道,变成了一种变了味道,别具一格的撒娇。
故而,她这阻止声,非但没能阻止继续的燕楚,反倒挑起了火种。
一个翻身,便将软.趴趴的胭脂雪轻易的摁倒在下,燕楚眯着眼睛,五官危险的迫近胭脂雪,像头逮到了猎.物却不急于下嘴的狼,“娘子快把楚儿喂饱,好不好”
边似恳求的说,便将某处戳了戳她。
轰得一下子,胭脂雪被他大胆放诞的动作羞恼的面颊一臊,红的就跟喝醉了似的,别具一股惑人的风.情,“放放开。”
她想推开,却又害怕自己又像刚才一样,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处,所以,只能被动的不敢再动,只能用嘴上拒绝。
燕楚为她这样万种风情所惑,迷醉的凝视着她那张一张一合的唇,“楚儿可以放开娘子,但是娘子要是能喂饱小小楚的话。”
一直别开眼睛,不敢看带着一身她自己的杰作的燕楚赤身,胭脂雪这会子气急的大着胆子,狠瞪了燕楚一眼,“你这没羞没臊的臭傻子,是谁教你这些下.流啊”
随着她一声惊叫,整个人便天旋地转的被燕楚翻转过来。
翻过之后,再清楚的看清眼前的景色时,却是死傻子的那个
此时已经坐起的燕楚,像个大爷似的指着自己那话儿,笑的却像个找到有趣游戏的顽皮孩子,“娘子快点哦,小小楚已经好饿好饿了的~。”
脸皮红的几乎快要滴血的胭脂雪,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
“咦,娘子不愿意亲自喂哦,没关系,那楚儿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说到这,燕楚色.迷迷的眼睛扫了扫不着一缕的胭脂雪,舔了舔嘴唇。
见他这般动作眼神火辣,胭脂雪浑身一抖,无计可施下,不得不从,只得双眼一闭,羞臊难当的张开了小嘴,朝那个
一大早,接获了几处大小好消息的流苏,满脸喜气的徘徊在屋子外,可徘徊的久了,双腿酸软不说,再好的性子和心情也快要给磨得没有了
望着完全没有要打开的房门,和房里面完全没有传出要召人进去伺.候的声音,流苏纠结无奈极了。
话说,这都日上三竿,太阳都晒屁.股了,这王爷和王妃居然还没起,到底在干什么
一想到干什么三个字后,流苏的脸颊腾的一热,烧红的不要不要的。
咳,咳咳,她明白了
想明白过来的流苏自然不会傻着继续在这屋外没有时间节制的等下去,便羞红着脸蛋,一边想着王爷王妃真是精力充沛,咳,一边讪讪往院子外退了出去。
没曾想,刚退到院子外,便见昨晚那嘴上不饶人的小瑶,正搀着以为娉婷婀娜,容貌却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似的美人儿朝这边走了步步生花般,走了过来。
流苏自然识得那通体散发着清贵仙气的美人儿是谁,于是便笑盈盈的主动上前福身施礼,“奴婢流苏,参见雨王妃。”
胭脂雨不急不躁的伸手将流苏虚扶搀起,笑容恬静淡雅,“流苏姑娘请起。”
“谢过雨王妃。”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流苏低垂螓首,一副得体规矩的大宅大丫鬟模样,端庄的站在一侧,没有多话,没有先发制人。
丫鬟毕竟是丫鬟,怎么也大不过主子去,她自然没有发问胭脂雨这个主子,为什么要来这里的缘由。
孰不知,流苏这招忠于职守看清自己身份的默不作声,反倒不动声色的让胭脂雨难以启.齿,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胭脂雨欣赏的目光流转在流苏这个看似中规中矩的大丫鬟身上,暗道好厉害的丫头,很会把握分寸,懂得拿捏人心人性
只有肤浅小瑶,还自以为是自家小姐的气势震慑到了流苏,才让流苏一下变得如此胆小,连开口说话都不敢,唯恐自己会造次到她家二小姐于是这心里,更是对流苏这起子欺软怕硬的恶奴轻蔑到了极点。
越想越是得意的小瑶见自家小姐好一会子都没言语回答,便迫不及待的替自家小姐趾高气扬答道:“我们家小我们家王妃来给王爷请安,请你引路。”
“奴婢不敢造次,王爷与王妃还未起。”流苏微不可见的一挑眉角,面上却带着羞涩之色答道。
好家伙,这话如此强硬,是连通禀的机会也要抹杀掉,大刀阔斧的直接冲撞进去见王爷王妃
这位雨王妃,还真是派头不小呢。
不过只怕现在冲撞进去,难看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听了小瑶的话后,已觉不妥的胭脂雨蹙了蹙眉,不由瞪了一眼多话的小瑶,可是在听到流苏如此害羞的回答时,胭脂雨红润的面色微微发了白,脑海不由的想起了昨晚小瑶的话来,唇瓣咬了咬,才端庄有礼的歉然道:“既然既然如此,那我就在这候着,待王爷和四妹妹什么起了,就请流苏姑娘什么时候通禀一声。”
没想到有着小瑶这样骄横的奴才的胭脂雨,却当真如太傅府的下人们传言的那般,果真是个性子柔软,谦和温婉之人,这让流苏对胭脂雨的态度,多少有了些改观,语气多了几分真诚,“现下正是日头毒辣的时候,雨王妃您还是先回南院歇着吧,若是在这晒着,晒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胭脂雨冲流苏感激的微微一笑,“无碍的,多谢流苏姑娘关切。”
“那奴婢,就先行准备王爷王妃起时要用的膳食衣物去了,就不陪雨王妃了。”流苏也回以谦卑恭敬的微笑,退了两步,福身道。
“你且去吧。”胭脂雨好脾气的笑着摆了摆手,没有半点骄矜生气的架子。
只是小瑶越发的对流苏生了怨怼,双目几乎喷火的狠瞪着流苏,心中暗暗怒骂:这个该死的流苏,分明就是故意拿那卑鄙的四小姐受寵的名头,在二小姐面前耀武耀威,真是恶心偏生二小姐这般的傻,还要对那四小姐抱有希望,巴巴的赶来同四小姐这只狐狸精和好,新婚第二天低声下气还要来给这个卑贱的庶妹请安,结果呢却被如此羞辱,真是
越想越是窝火的小瑶眼睁睁的看着流苏言笑晏晏的退了下去,不免恼火无奈的看向了胭脂雨,“哎呀我的小姐您怎么能轻易的放过流苏这个无礼的贱丫头啊,她刚刚分明就是炫耀,就是故意给您难堪的啊”
“休得胡言。”胭脂雨剜了小瑶一眼,“流苏不过是据实以报,就算你不喜她,也不能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何况。”
话语一顿,目光越过月洞拱门,望向了门内那幢静谧清幽的小苑小屋,语气情不自禁的透出了些许失落,“四妹妹本就受王爷恩寵有加是真,你这般去挑四妹妹底下的流苏的刺儿,这不是要去坐实,我与四妹妹争寵不成,只得把气撒在她底下奴才身上的流言了呢么流言我倒不怕,怕只怕,四妹妹从此真要和我这个姐姐生分了,届时,亲者痛仇者快的结果,难道你这丫头愿意看到么”
小瑶清楚的看到了胭脂雨眼底流露出的失落情绪,愈加愤愤然,“可是您把她当成好姐妹,她又把您当成什么了现在居然都能轮得到她手下的一个奴才来对您冷嘲热讽,简直心胸狭隘到了极点分明是没有将您放在眼里”
“好了。”有些头疼的胭脂雨,抬手揉起了额头,“不要再说了。”
“小姐您怎么了”小瑶吓了一大跳,紧忙搀扶上胭脂雨的胳膊。
胭脂雨摇了摇头,“只是有些头疼,无碍的。”
“这正是日头要毒了的时辰,这般暴晒着,怎的不会头疼”忘了一眼蓝天上艳阳高照的太阳,小瑶抱怨了一句,随即,又好声好气的劝说道:“小姐,您身子素来娇弱,还是先回南院歇息会儿吧,呆会晚些在给王爷请安就是。”
说完,小瑶恼恨的剜了一眼月洞拱门里的那幢屋子。天知道四小姐那个狐狸精,会缠王爷缠到什么时候她在里头倒是逍遥快活,却让二小姐在外头风吹日晒,这真是比千言万语的辱骂,分明还要教二小姐难堪的
“没事,我就在这等着就好。”固执的胭脂雨仍是不肯回去,双眼充满希冀的望着门里头的小屋那扇紧闭的门扉。
见她坚持,小瑶自知是劝不动了的,便只好叹了口气,无奈道:“那小姐你先在这等着,奴婢这就去取油纸伞来,好给您遮遮日头。”
胭脂雨点了点头,“也好。”
早些时候,东宫,新婚燕尔的湘妃殿。
在一声声幽咽哭啼中,辗转从昏迷中醒来的胭脂香,原本由着往日的性子,本打算气势汹汹的闹一阵脾气,可嘴刚一动,便牵动了浮肿的脸颊,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又一口的冷气,朦胧的神智,也渐转清醒了过来。
“嘶这到底。”摇了摇又是昏沉又是抽疼的脑袋,捂着又痛又肿的半张脸,胭脂香缓缓从榻上爬起。
话未说完,双眼便猛地睁大,瞳孔极度缩紧,万分惊恐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一声尖锐的尖叫,忍不住脱口而出,整个人也不由的往后缩。
此刻,呈现在胭脂香面前的景象,是一具衣衫褴褛的女尸,正高悬在横梁上摇摇晃晃,而女尸发青发白还吐出长舌的可怖脸面,刚好与胭脂香面对面。
周遭的其它丫鬟婆子见状,又不敢上前安抚阴晴不定心黑手狠的胭脂香,只得跪在原地不动,面上却是声泪俱下的劝慰,“六小姐,您要保重啊。”
胭脂香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指颤抖不止的指着高悬在自己榻上的悬梁之上,与她不足半丈之远的女尸,“这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待诸人的回答,她便习惯性的唤起了昔日常伴在自己左右的婢女名字,“桃枝桃枝快给本小姐出来解释”
然,话是出去了,叫做桃枝的婢女,并未如往常一样,立刻出现在胭脂香的面前。
胭脂香恼极了,身子都在不停的颤栗,只是不知是怒的,还是吓得,连忙伸手就去摸自己腰间常佩戴的,连新婚都没忘记佩戴在腰上的长鞭,“你这个臭丫头,再不出来,本小姐非得打死你不可”
只是,威胁的话说了,鞭子也在手里了,桃枝仍然没有如初出现。
正当胭脂香面色铁青,大有暴怒的征兆之时,周遭跪得远远的婆子丫鬟们,越发哭的厉害了起来。
愈加刺耳的哭声,令胭脂香心烦的一甩手里的长鞭,“哭什么哭,哭丧啊还不快把桃枝那混账贱丫头给本小姐找出来”
婆子丫鬟们俱是身子一震,目光纷纷害怕的瞧着胭脂香手里的长鞭,哆哆嗦嗦的,开始壮着胆子,你一言我一语:“回,回禀六,六小姐,啊不是太子妃娘娘。”
“桃枝,桃枝她。”
“那那悬梁的女尸就是桃桃枝啊,娘娘。”
虽然这些丫鬟婆子的你一言我一语十分的嘈杂,但胭脂香听得分明,越听眼睛睁得越大,尤其,是在听到最后一句是,眼珠几乎都要脱眶而出,“什,什么”
不敢置信,难以置信的猛地抬头,胭脂香死死的看向挂在悬梁上的女尸,定定的把视线定格在女尸那张有着狰狞死相的青白脸孔上。
只一眼,只需认真的一眼,胭脂香便轻而易举的认出了,那女尸的真面目,攸的,一声尖叫再次响起,“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娘娘您冷静点,冷静点啊娘娘。”唯恐胭脂香又会发疯的一众丫鬟婆子,只敢远远的,满面忧心的劝说。
哪会冷静下来的胭脂香,从榻上一跃而起,握着长鞭的手,一一指向跪在周围一圈的丫鬟婆子,不顾脸颊的肿胀疼痛,几乎是在低吼,“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丫鬟婆子们惊恐的纷纷摇头,“娘娘娘娘我们真的不知啊,真的不知啊。”
“不知”胭脂香一甩手中鞭子,让鞭子在青石地板上发出一声狰狞的鞭笞声,正与她此刻狰狞的面容相得应彰,“那本小姐还留你们干什么不如全把你们变成桃枝的陪葬”
桃枝虽然常被她打骂,但是她却知道,这个世上除了母亲和二姐,能容忍自己任性的,能真心对自己好的,只有这个和自己从小一块长大的贴身丫鬟,桃枝。
可桃枝居然死了,居然死了
这让她无法相信,不敢相信
她要知道原因,必须知道原因,必须知道这个过程,尤其必须知道,究竟,是谁杀了她,现在仅有的亲近之人
丫鬟婆子们被胭脂香从未有过的狰狞表情给吓得全身颤抖,只能哆哆嗦嗦的,眼泪横流的如实回答,“回娘娘,奴婢们确实不知啊奴婢们只知道,今儿个一大早前来伺候,便见本该同您洞.房花烛的太子殿下早已没了踪影,而桃枝姑娘,就就。”
后面的话不必多说,胭脂香就已经快狠准的抓住了她们话里面的重点,“洞.房太子”
若不是早起的景象太令人震怒,她都险些忘了,昨天是什么日子,昨晚又是什么日子。
这会子,经这些丫鬟婆子提醒,她才猛然想起,自己昨天嫁给了太子表哥,昨晚还与太子表哥
“昨晚。”打了个激灵,脑中灵光一现,胭脂香颓然跌坐到回了榻上,手,徐徐抚上肿痛的脸颊,虚脱的表情斗转一变,狠戾非常,“太、子”
她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昨晚太子表哥狠狠给了她一个巴掌,害她当即就晕死了过去,后面的事虽然她不知道了,但是太子表哥居然打她,居然敢又一次打她
而桃枝
微微抬首,对上桃枝那双死不瞑目而睁着不闭的眼睛,看着挂在桃枝身上明显被撕碎过的褴褛衣裳,胭脂香脸上的表情又扭曲了三分,“太子,太子”
在这个东宫里,敢对她的贴身丫鬟施.暴的,除了这东宫之主,她的太子表哥,还会有谁
新婚之夜,他对她暴行不说,还践踏羞辱她的贴身丫鬟,分明,就是在侮辱她胭脂香
分明,就是警告。
将手里的长鞭握的咯咯作响,胭脂香跳下软榻,一甩手里的长鞭,恶狠狠的扫视着周遭远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说,太子现在在哪”
丫鬟婆子们齐刷刷摇头,瞧胭脂香这架势,即便不用说,她们这些熟悉她的家奴都很明白胭脂香是想干什么,于是,纷纷眼泪婆娑的劝告,“娘娘您莫要冲动啊,那是太子,太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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