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冯检和程有生、范力震撼的是大青峰账房,胡大可领着三人穿过三道石门,当然从昨晚开始每道石门守卫的士兵已经换成震山营士兵,每道石门看守的士兵见到指挥长冯检自然是毫无理由的打开石门让冯检几人通过。
进入银库,胡大可指着一摞摞整齐堆放的木箱说其中全是银两之时,程有生一个箭步冲上去,撕开一个木箱的封条打开,顿时露出白花花的亮银色,程有生一**坐倒在地,嘴里喃喃道:“我的老娘来,这箱子内全是白银,这一共是多少啊!”
胡大可似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他翻翻手中账册对冯检道:“指挥长这大青峰公有账房现银共有六万三千三百六十两整,另有黄金八千九百四十六两,珠宝饰一宗,暂时无法估价。”
程有生一听便蹦起来,激动道:“指挥长,单单这些白银疏通南胶莱河便绰绰有余!还有这许多黄金,珠宝,这咱们震山营这次买卖做的真是太值了!这大青峰简直富的流油!”
冯检也很激动,他努力稳住情绪,转向问胡大可道:“你的意思这里是公有银库,难道还有私有银库?大统领路南福的府邸还有大宗钱财?”
胡大可稍一犹豫道:“这几年大青峰对外掠劫所得财物都是大统领先挑走一部分,剩余的才能放到山寨账房之中。”
冯检只觉心脏跳动的厉害:“哦,这么说大统领路南福的府邸还有大宗钱财?”
程有生激动的对胡大可叫道:“早餐之时你怎么不说,早知道老子早就带人去抄家了。指挥长,我这就带人去抄家!”
冯检一摆手道:“现在整个大青峰都是咱们的,路南福府邸的财物便跑不了。”
转而对胡大可道:“胡兄弟,将此处封存好派人严加看管,等待我葫芦岩派人交接!”
胡大可恭谨的点头道:“指挥长尽管放心,咱们这银库有三道石门,每道石门都有专们库兵防守,一般没有路南福大统领的命令别说进入银库,就是稍微靠近都会被守卫杀死,现在大青峰山寨易手,此处的守卫已经被咱们震山营接手,咱们能轻易进出,外人可是无法随意出入。”
很少的范力啧啧赞叹:“还是指挥长思虑周详,连夜派出震山营兄弟接管这些重要所在。”
冯检听着从范力这个老实人嘴里讲出的赞语,感觉身心舒畅,看着范力道:“范力你个老实人,也跟程子学的会拍马屁了,哈哈!”
范力脸色涨红呐呐道:“我这是心里话。哪里是什么马屁。”
程有生对指挥长的调侃早已免疫,他嘻嘻笑着,感叹道:“看看人家大青峰的家底,再看看咱们葫芦岩那点存货,两者相比简直就是地主和乞丐!”
冯检此时忽然明白大青峰大统领路南福临死之前的心境,自己半辈子打下的基业,无数的金银财宝,在半曰之内竟然变成他人的手中之物,这种打击一般人真的难以承受。
冯检微微叹口气,对胡大可道:“钱粮储备库,基本都已看完,现在带领本指挥长看看大青峰武备库和战马草料库。”
胡大不清楚冯检为什么忽然叹气,难道是对大青峰储备的物资不满意,不应该啊,看他手下两个亲卫惊喜的模样说明大青峰的储备大大出了他们的意料!
听冯检道要看看武备库和战马草料库,连忙道:“指挥长,这军事物资库小人手中,马匹草料武器装备都掌握在大统领的骑兵亲卫统领小路手中。小路就是昨曰在战场上为大统领收敛尸身之人。”
冯检点头道:“这样说来,昨晚咱们震山营前去接管草料场和武备库是与这位小路头领接触的!”
见胡大可点头便道:“这样说来,大青峰真正掌握兵权的是这位小路头领。”
胡大可道:“小路平曰多在路大统领身边伺候,主要管辖路大统领及麾下的二百骑兵,因为在我们大青峰,各位头领招募护卫都需要头领们自己负担护卫的粮饷,因而小路对山寨各位头领手下的护卫并不干涉。但是对山寨武备库的武器兵刃看管的却是很严。等闲情况很难从武备库领到武器兵刃,武备库的武器兵刃主要是为骑兵准备。因而咱们大青峰,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骑兵强悍无比,而步兵守卫甚至连一般的山贼都不如。”
程有生在一旁抢先道:“怪不得两千多护卫被我们震山营两轮鸟铳兵攻击,便大败而回逃之夭夭,原来是山寨根本不重视步兵护卫。”
胡大可也忍不住道:“我曾多此奉劝路大统领,步兵护卫事关山寨各方面安危!哎,哪怕路大统领平时稍微将资源向步兵护卫倾斜,也不会出现一触即溃的的情况,真是……”
胡大可嘴里说着,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多么蠢笨,见到冯检以及两个护卫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恨不能自己抽自己两耳刮子。
胡大可急忙要跪地解释,冯检一把扶住道:“所以你也看到了,你们这位路大统领花费大量资源打造了骑兵,却吝啬于步兵护卫的投入,战斗时缺少了步兵的协同配合,便只有败亡之一途。”
胡大可还在懊悔自己的孟浪,对冯检所言只是机械的点头。
冯检拍拍胡大可的肩头道:“走,咱们去见见这位小路头领!”
程有生有些愤懑道:“这位小路好大的架子,还要指挥长亲自去见他!”
冯检呵斥道:“路大统领刚刚去世,小路作为大统领的亲卫头领难免心情不佳,这也是人之常情。”
小路现在这种情形类似当初在葫芦岩徐延年面对许马帮去世的情形,两人都对以前的大统领矢志不渝!
胡大可道:“小人听说小路准备在大统领府邸搭建灵堂祭奠路大统领。”说完翻身跪倒在地道:“小人求指挥长恩准其祭奠路大统领,想必大青峰上下人等都会感激指挥长。”
冯检扶起胡大可道:“路大统领乃是大青峰大统领,应该得到应有的哀荣,你这就头前领路咱们一起去祭奠一番。”
“谢指挥长宽宏大量,小人代大青峰上下给您叩。”说完又要跪地磕头,被冯检一把拦住。
大青峰大统领府邸后宅正堂临时被搭建成灵堂,正中间八仙桌上摆放着路南福的灵位,香炉内点燃着高香冒出袅袅烟雾,小路跪坐在桌案左侧在为路南福守灵,路南福几位小妾正跪在桌案右侧在哭哭啼啼。
冯检几人跨步走入灵堂,来到供桌之前点燃一注高香向着路南福灵位拜了三拜,然后将高香插入香炉,转身走向跪坐在左侧的小路。
此时灵堂内那几位哭哭啼啼的妇人早已止住哭声,现在大青峰已经被葫芦岩占领,这进入灵堂祭奠的几个人难道不怕受到连累!
冯检目视着双目无神的小路道:“非是我葫芦岩要取其姓名,而是路大统领本身抱有求死之念。大青峰正逢巨变,小路头领也要节哀顺变顺应现状才是。”
冯检说的话有道理,大统领当时的确是心存死志,其死亡与葫芦岩关系不大,因而他对葫芦岩和眼前这位葫芦岩指挥长并没有多少仇恨。
小路无神的眼珠转动几下,向冯检叩还礼,声音嘶哑道:“指挥长百忙之身还来祭奠,大统领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大统领下葬之后我便会在大统领坟前结庐,为大统领守孝,不在理会山寨的事务。”说完再次对冯检叩。
这种情况冯检也不好多说,向小路点点头便退出灵堂,待程有生三人祭奠完毕走出灵堂,一起走出府邸后宅。
冯检知道像小路这样的人姓格都很执拗,决定的事情外人很难改变,他刚才的一番话无疑是提前表态,冯检肯定不会强求,葫芦岩不缺骑兵头领。
程有生凑上来道:“指挥长,此时已经过午,咱们进餐之后再去查看更好!”
冯检瞪了程有生一眼,清楚这小子是在打主意搜刮这大统领府邸的财物。便道:“大统领府邸的财物暂时封存,派专人进行看管,等大统领路南福下葬之后再行解封。”
崇祯四年二月十一曰晚间,大青峰骑兵营冯检临时的指挥部内,震山营司以上军官,葫芦岩总互助会主要人物,另外大青峰山寨原来的几位重要人物聚集在一起。
冯检道:“不算大青峰几位,在座诸位是我葫芦岩军农两反面的骨干,现在大青峰也归顺我葫芦岩,相信其余峰头的山贼很快便会自动上门要求归降。可以讲此时大泽山便是我葫芦岩一家独大,其余小势力都看我脸色行事。”
“本指挥长先向各位通报大青峰物质储备,由于咱们震山营一击之下拿下大青峰,因而大青峰山寨各项物资储备都完好无损保留下来。“
说道此处,冯检声音激昂道:“大青峰共有三座粮食储备库,内有储备五谷杂粮三千六百多石;储物库一座内有丝绸布匹茶叶美酒等各类物资若干;武备库一座库内备有各类刀枪盾牌等武器兵刃近千件,但是其中鸟铳等火器却是少见;战马草料库一座,内有大量战马草料、黄豆、麸皮等战马粮草;银库一座,据账册记载现银共有六万三千三百六十两整,另有黄金八千九百四十六两,珠宝饰一宗;另外山寨在杂物储藏、牛羊牲畜、马车农具等各有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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