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见对面母猪岭人群里走出一个身影,火光下依稀是中年人的模样,只见中年人双手抱拳朝震山营施礼,嘴里道:“在下母猪岭大统领陈有朋,不知道对面是那个山寨的好汉,我母猪岭与你秋毫无犯,为何趁夜袭击!”
虽然摆出一副虚心的样子,陈有朋到底还是不能彻底放下身价,话语中还带有咄咄的味道。
冯检站在震山营队伍中间,冷笑的看着对面说话的陈有朋,此贼身后十多个弓箭手虎视眈眈,自己真要是出面与之搭话,那真是不知死活了!
看着对面火把照耀下,阴沉着瘦长脸的中年人,就是这个人勾结磨锥虎害死许大统领,害死许多葫芦领的护卫的母猪岭大统领,磨锥虎刚刚死去,他便翻脸无情,迫不及待杀上磨锥山,谋夺磨锥山财货物资。
可以用两个词来形容此人:“狼子野心!狡猾多智!”一见面便想着给人下套,如果自己硬充好汉出面与其搭讪,相信对方的弓箭手便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射成刺猬!这分明是一条毒蛇,寻到破绽便会咬人一口!
冯检站在震山营队伍中间嘿然一笑,道:“母猪岭陈大统领,还记得被你母猪岭还有磨锥山设伏杀害的葫芦岩人马?你还记得被你手下放冷箭射伤的许马帮许大统领?告诉你,站在你面前的是葫芦岩人马,是为冤屈而死的许大统领和葫芦岩兄弟们报仇雪恨的人马,你现在还敢说与我们秋毫无犯吗?”
说完不再理会满脸惊愕的陈有朋,一挥手大声道:“震山营的兄弟们,你们说该不该报仇!”
冯检身后响起了一阵整齐的呐喊:“报仇、报仇!”声音响彻整个广场。
徐延年脸色涨的通红,看到杀害许大统领的凶手就在眼前,想到很快就可以捉到凶手并将其手刃与许大统领墓前,禁不住激动地浑身颤抖!不由自主的跟着震山营士兵大喊“报仇”。
对面站立的陈有朋心里一片冰凉,怎么可能会是葫芦岩的贼人!
就如同在议事堂磨锥山高头领推测推测这伙儿贼人是葫芦岩贼人一样,咋一听到冯检讲述,陈有朋一万个不相信,葫芦岩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精锐的人马?
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对面的年轻头领似乎没有必要讲假话,怎么办?仇恨早就结下了,即便自己这方讨饶,恐怕对方也不会答应。
想办法逃走,对!只要逃回母猪岭,坚守住山寨这葫芦岩贼人便奈何不了自己。自己手下还有几百号精锐,还有磨锥山大半的钱粮,等到恢复元气再想办法铲除这伙儿葫芦岩贼人也不晚。
想到这里,陈有朋再次拱手道:“不知许大统领是否安好,本人在这里向他赔罪,上次伏击葫芦岩,我母猪岭纯粹是受磨锥虎撺掇,最后致使葫芦岩死伤惨重,我母猪岭愿意给葫芦岩和许大统领赔偿,不知对面的好汉能否通融,放过我母猪岭人马。这磨锥山所有缴获的钱财物资都在这广场上,只要放我们离开,全都转交给葫芦岩好汉,你看如何?”
“呵呵,打得好算盘,许大统领已经被你母猪岭贼人害死,你这贼子到现在还在装糊涂!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母猪岭已经连夜将磨锥山大部分钱财物资从后山运走。别废话了,准备受死吧!”
冯检吩咐徐延年:“攻击!”
徐延年神情激动,只见他一挥手,震山营阵列里顿时响起嘹亮的冲锋号声,整个震山营队列开始缓缓移动。
刀盾兵举着木盾牌行在最前列,向着已经丧胆的母猪岭贼人挤压过来。
对,就是挤压!是一种气势上的挤压。
母猪岭十多个弓箭手有些慌乱,双方相隔十几步距离,他们顶多能射出一箭,接下来便会受到震山营愤怒的刺杀。
母猪岭大统领心底的希望全部破灭,他呐呐道:“怎么会,葫芦岩人马怎么会知道我已押运走大部分钱财?”
震山营挤压过来,两个亲卫赶紧将陈有朋拖回人群中,王头领、韩头领凑上来道:“大统领,你说怎么办,这伙儿贼人太凶猛。”
陈有朋阴沉的瘦长脸努力压下心头的恐惧,挤出一丝笑容道:“王头领、韩头领二位都是我的好兄弟,不要怕!咱们还有弓箭手,对方要想顺利攻上来,并不容易。你二位带领兄弟要你们坚持住,等回到山寨本大统领一定重赏你们。现在本统领去找磨锥山高头领,让他带领手下兄弟支援咱们母猪岭。”
话说到这里,王头领、韩头领都已经明白,这陈大统领是想临战逃跑,二人心里又鄙夷又害怕,面上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唯唯诺诺的答应着,转身朝人群行去。
陈有朋再次看了一眼战场,只见己方弓箭手射击下,葫芦岩人马虽然偶尔也有惨叫声,可是行进的队列没有乱也没有停下来,十多个弓箭手正面受到葫芦岩这伙儿贼人的攻杀!
十多个弓箭手与人肉搏,这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战场上谁都知道,失去了远射能力,他们这些人只能充当肉靶子。
压迫过来的震山营,将他们挤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终于蹦不住了,十多个弓箭手转身朝后山山道逃去。
徐延年目光一直盯在这些弓箭手身上,要说杀害许大统领的主谋是陈有朋与磨锥虎,那么罪魁祸便是这十多个弓箭手,是他们用弓箭射死了许大统领,现在这几人想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简直是妄想!
徐延年脱离震山营队列,跨步追赶十多个仓皇朝后山奔逃的弓箭手,而震山营大部分士兵则继续围攻广场上继续顽抗的母猪岭众贼人。
十多个母猪岭弓箭手在前面跑而徐延年跟在后面直追,看起来有些荒诞,但是这些一心逃跑的弓箭手根本就不想停下来对付孤身一人追赶而来的徐延年,也许是打算到了无人之处再来对付追来的徐延年,就这样一追一逃渐渐离开磨锥山广场。
徐延年敢于一人追赶十多个逃窜的弓箭手,一方面是急于为许大统领报仇,另一方面是对自身实力充满自信。震山营内能够力举五百斤石锁,运动八十斤大刀的只有他一人而已,平时震山营训练之时,常常令五六个士兵无可奈何。因而对于前面逃跑的弓箭手徐延年感觉一人足以对付!
徐延年与十多个弓箭手一开始相距十几步距离,经过一段时间的追赶双方只有五六步距离,徐延年也时刻警惕着这些逃跑的弓箭兵放冷箭。
渐渐的,追逃之间彼此粗重的喘息之声都清晰可闻,徐延年有些着急,如果让这些弓箭手跑入黑暗中躲起来,再想捉住他们不知道要等到何时!趁现在还有些光亮必须想办法见这些人全留下。
徐延年跨前一步,挥起腰刀照着落在最后的一个弓箭手后肩膀劈过去,腰刀带着风声落下,那个奔行在最后的弓箭手听到后背动静异常,直觉的将跨在背上的长弓移动到感觉异常之处,在他印象之中即便对方兵刃碰上也有长弓弓身挡住,自己便可趁此脱身。
徐延年看到此弓箭手如此算盘,嘴角微微露出一撇冷笑,手中腰刀力量突然加重几分,腰刀过处,先听到“嘭”的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声尖利的惨叫传来。
只见被徐延年腰刀劈中的弓箭手背上的长弓断尾两截掉落在地上,而那位弓箭手整条右手臂直接被劈断,突遭此变故的弓箭手除了惨叫着捡起自己掉落在地的手臂,双目怨毒的瞪向徐延年。
而前面奔逃的十多个弓箭手也许是感到如此奔逃下去,说不定下一个受害的就是自己,现在离葫芦岩大队人马距离比较远,把这个尾巴解决掉在逃不迟,于是纷纷停下脚步,喘着粗气向徐延年包围过来。
这些人以为得计,岂不知他们的举动正和徐延年的心意,他上前一步一脚将受伤惨叫的弓箭手踹到一旁,挥刀砍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弓箭手,这个弓箭手倒也狡猾,他知道近身肉搏自己这些人很难讨到便宜。
他故意引诱徐延年挥刀砍向自己,目的是给自己同伴创造放射弓箭的机会,十多个同伙射箭矢只要有一支箭射中,他们便有把握直接杀死此人!
徐延年挥刀砍向离自己最近的弓箭手,目光却现其余的弓箭手却退后几步开始张弓搭箭。
徐延年嘴角冷笑,早就防备你们用这招,手中腰刀一晃收回,身体突然一窜斜着靠近一个正在搭箭的贼人,腰刀直接投入此贼胸腹,迅抽回腰刀将身体撞向身侧另一个搭箭的贼人,此贼毫无防备之下,身体自然倾倒,徐延年将腰刀换到左手,忽然右手一把揪住了此贼的衣襟,用力将此贼身体拽起,投向另外另几个正在张弓搭箭的贼人。
“扑通、扑通、扑通”几声响起,这些准备偷袭的弓箭手纷纷被砸的头晕转向,徐延年身体毫不停顿,转身一刀刺入还在呆的那个吸引徐延年注意力的弓箭手,“噗”的一声腰刀进入人体的声音响起,徐延年不等此人尖叫便一脚踹踢,既然此人踢昏。
然后转身将摔倒在地的其余的弓箭手一一用脚踢昏。
一切都生的太快,兔起鹤落之间,徐延年就将十多个准备围攻自己的弓箭手制服,而自己却毫无损,如果冯检再跟前看到徐延年悍勇的身姿,一定会对徐延年大加叹服,甚至会出“真勇将也!”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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