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门上和寨门下对话都被尾随在身后的沈小山三人听到,原来磨锥山寨门上守卫已经换成母猪岭贼人,看来沈小山冒险混入磨锥山山寨的计划基本没有实现的可能。
郭台长出了一口气道:“俺早知道小山的计划很难实现,现在你俩动相信了吧!”
沈小山皱着眉没有做声,程友生话比较多,他小声驳斥:“呸,你不说是你胆小害怕丢掉性命,反而找借口为自己开脱,真丢人!”
郭台被程友生一句话说中要害便有些恼羞成怒,上来就要动手打程友生。
沈小山小声喝道:“前面就是贼人老巢,你俩都不要命了!”
沈小山顾不上调解斗鸡似的两人,转而对程友生道:“现在又一个冒险混入寨门的机会,程子敢不敢随我冒险!”
程友生一挺胸膛道:“有何不敢,俺可不像有的人那样贪生怕死。”
“谁他娘的贪生怕死!”郭台闷声辩解。
沈小山赶紧道:“郭台还是按照先前分工埋伏在山寨寨门附近准备随时接应,我和程子打算随着前面的贼人一起混进山寨内。”
郭台吃惊道:“开玩笑,从贼人眼皮底下混入寨子内,这太危险了,难道贼人都是瞎子!”
沈小山道:“我刚才说了是冒险,当然危险性很大,不过我感觉混入山寨内机会很大。”
沈小山对程友声和郭台仔细讲述自己的看法:“其一,既然寨门上的守卫已经确定寨子外面的贼人是自己人,开寨门放行便会放松检查;其二,这帮溃逃的山贼又有重大消息禀报他们大统领,寨门守卫更加不敢阻拦;其三,现在是夜间,咱们只要不正面面对寨门口的光亮,寨门守卫也无法看清咱们的面目。有了这些有利条件,混入磨锥山内部的把握就会很大。”
程友生听着沈小山讲述,心脏开始“咚咚咚”急跳动起来,他望着沈小山站立的位置,夜色里根本看不清面容。沈小山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大,人家沈小山表现可比自己强多了!
又转眼看了一眼郭台所在之处,如果自己表现出胆怯岂不是反被郭台这狗东西笑话!于是咬咬牙道:“早就说过了,只要你沈小山敢干,俺程友生便敢干!”
沈小山大喜:“好兄弟!走,先混入前面溃逃的贼人中间。郭台你埋伏好不要被人现!”
很快寨门大开,刘项领头带着十几个山贼一窝蜂的朝寨门涌去,寨上寨下所有贼人都没现有两道身影悄悄混入溃逃的贼人当中。
刘项等人奔到寨门口看到守寨头目和马良等一帮子守卫举着火把守在寨门口,刘项耷拉着脸快步经过,好似没有看到守寨头目和马良等人。
刚才在寨门下说话的马六走到守寨头目和马良等人跟前略微交代几句,火光照耀下,就见守寨头目神色一肃挥着手道:“既然事情紧急,你们赶紧进寨禀报陈大统领,兄弟们都让开路让他们快通过。”
尾随在后的沈小山和程友生脑袋半低紧跟着前面贼人进入寨门之内,二人浑身绷得紧紧地生怕被人看出破绽,好在寨门处母猪岭守卫听到马良的吩咐,纷纷让开让开道路,任由一众溃逃贼人进入寨子内,
一帮溃兵通过寨门正要继续往寨内行走,就听守寨门头目喊道:“慢着!”大多数溃兵闻言不解的望过去。
人群中的沈小山和程友生却是浑身战栗,难道被人看出了破绽!瞬间二人都有夺门而逃的冲动。
守寨门头目道:“兄弟们不要误会,寨门到山寨议事堂还有一大段山路,夜间寨内山路不好走,俺派个兄弟给大伙儿打着火把领路。”
马六躬身道:“那就多谢头领了!”
“嘘”
沈小山二人稍微松了一口气!
回到寨子里,这群溃兵神情明显放松下来,现在回想起山下遭遇哪些凶悍的贼人,还是浑身战栗不停,往山寨议事堂走的路上,三三两两的贼人开始小声嘀咕。
沈小山与程友生互相对了一个眼色,二人一直坠在尾后。刚才蜂拥着进入寨门之时还显不二人的格格不入,到寨子内还尾随着这群溃兵,不用多长时间很快就会被贼人现。
夜色中除了向导打着火把的位置有些明灭的火光,四周还是漆黑一片。
沈小山就着微弱的火光打量周围的环境,从寨门之处到山寨人群聚居处还有一段山路,这段山路四周是被寨子内庄户人开垦的山坡地,夜间当然是寂静无人。
沈小山给程友声打了一个手势,二人放慢脚步渐渐与前面溃兵拉开距离,远远坠在溃兵尾后,这样既不怕被现又可以尾随贼人到达山寨内部。
二人紧蹦的心铉慢慢放松下来,沈小山悄声道:“前面贼人必然会直接去见母猪岭大统领,到了山寨内部人便会多起来,咱俩不可能一直尾随前面之人,等会儿咱俩先躲到暗处,非是必要不要与人接触,先将母猪岭护卫情况探查清楚!”
程友生点头道:“咱俩这会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点子多,处事比俺程友生果敢,俺听你的吩咐。”
二人尾随前面的火光小声商量着,大约行走一刻左右,前面突然亮起了点点灯光,影影绰绰的许多人影来回晃动。
溃逃回来的山贼在向导带领下,加快步伐向灯火深处行去。
暗影里沈小山二人尽量向前移动,离得近了,现前面似乎是一个大广场,类似于葫芦岩的广场,用于寨民集会交易或者是山寨护卫训练使用。
广场四周一些架子上插着火把,黑夜中的寒风将火把光吹得明灭不定,一些手握兵刃的人影在广场上来回走动着。
沈小山看着不远处广场上地上堆满了物品,四周许多吵吵嚷嚷的身影搬运着物品往一旁的独轮车上摆放,还不时地听到一声声的喝骂声。
沈小山悄声对程友生道:“看样子这是母猪岭搜刮的战利品准备运走,这磨锥山算是废了!”
程友生道:“活该!谁让他们祸害咱们葫芦岩,连累许大统领身亡!”
“别看了,我估计母猪岭的贼人们装运完毕肯定会连夜将缴获运走,咱俩先设法绕过此处,看看能否有别的现。”
磨锥山广场东侧一间空间很大的厅堂里,刚才溃逃回来的贼人们战战兢兢的跪在厅堂中间,厅堂上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瘦长脸的中年人,这位中年人便是母猪岭大统领陈有朋。
左侧座位上坐着一个一脸凶气的三十多岁汉子,如果冯检在这里一眼便会认出,这位就是当初在双峰谷向冯检索要解药救治磨锥虎的高头领。
当听到对于陈闲的死讯,陈有朋大吃一惊,脸色阴沉难看,他转头望着左侧座位上的高头领道:“高兄弟,这附近还有如此勇猛的战力?”话中带着深深地疑问。
侧座位上的高头领道:“他娘的,老子也是奇怪,这方圆二十里范围内,没听说哪家山寨的护卫如此强壮,当然母猪岭护卫除外。”
他瞪了一眼堂下站立的溃兵们,继续道:“莫不是陈大统领手下有意夸大。”
还没等陈有朋说话,跪在堂下的刘项便不服的喊道:“小人们说的千真万确,那帮人队列严整,又擅长合击,小人们绝对没有一点夸大对手。呜呜!就连陈闲头领那样能打之人都被他们杀死,大统领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陈有朋阴着脸没有说话,他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椅子扶手,状似思索的样子,眼角的余光却在打量着这位磨锥山内应。
莫不是这姓高的脚踩两条船,暗中勾结了另外的人马陷害本大统领?如果真是他另外勾结了人马……哼哼!如果真是脚踩两只船戏耍老子,老子也绝不会与他讲什么情谊!
反过来仔细一想,突袭磨锥山之前,二人联络密切,进占磨锥山也是这高头领带人打开寨门放母猪岭人马进入磨锥山内部,又觉得这姓高的不太可能另外勾结人马。
眼角的余光看到,磨锥山高头领听到刘项的辩解之后,仍然显出一副无法置信的模样,眼下看来,山下突然出现的武装姓高的无关。嗯,这件事慢慢的查总会查出真相。眼下还是先加强山寨警戒,防止山下那伙儿趁机突袭磨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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