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农苦涩的笑了笑，看着张号。“我是一个后天天奇。”
张号点了根烟。
农农伸手向张号要了一根烟。
皮哥白了农农一眼。“你不是戒了吗？”
农农看着手里的烟。“喝多了，想起往事了。”
农农点上了烟。“我可能命不太好，我是一个孤儿。”
小黑也长叹了一口气。
农农接着说。“我被人捡了，也算是幸运的，不过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我童年的记忆里，家里全都是凶猛的狗。”
农农看着皮哥。“全都很凶很凶的那种。”
“我就是在这么一个环境里面长大的。”
农农停顿了一会。
“那个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都是自己家的狗，却每天都要打架，打来打去的，而且是你死我活的那种。”
农农皱着眉头。“咬死了一堆，又来一堆新的，周而复始。”
农农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以前也没什么玩的，我每一天都和这些狗相伴，我甚至把它们当成了伙伴。”
张号听的很认真。
农农又无奈了笑了一下。“小时候的我，真的挺蠢的，很蠢很蠢的，每一次狗狗们打架，我就在笼子外面劝架。我不希望看到它们受伤。”
“一次，两次，直到有一天，我终于感觉到，他们听得懂我说的话。”
“它们通过眼神，传递给我信息，但是我不能理解的太好。”
“战斗日复一日，从未停止。我还是坚持每一天劝架，直到有一天，我听懂了它们的语言。”
皮哥安静的趴在地上。“农农他真的是一个好孩子。”
农农接着说。“我也十岁多了，我就问捡我的阿妈，阿妈，为什么天天要他们打架？”
“捡我的阿妈，就是一个喂狗的，她没文化，也没什么本事，但是我很感谢当年她救了我。”
农农的眼睛已经有一点湿了，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脸。“我记得，当时阿妈摸着我的脸，农农，我也不想，但是没办法，我就是个干活的。”
农农的眼泪还是滴了出来。“我知道阿妈她是一个好人，很淳朴，很淳朴的一个农村妇女。”
农农眯起了小眼睛，笑着看着二人。“到今天，我都很想念她。”
“后来，我感受到了氤氲，也听的懂犬类的语言，我才知道，那是多么凄凉的一群生命。”
“它们每一天都在交流，想跑，但是跑不掉。”
“不打就会挨饿，有一次饿死了好几只。”
“打的不好，又要挨揍。”
“只是一群可怜的生命而已。”
皮哥站起来自己也打开了一罐酒。
农农又伸手要了一根烟。
皮哥想制止，但是农农一直坚持。“讲完就戒了。”
张号非常不理解。“我想这种可以搏斗的狗，攻击能力都非常强吧？为什么它们不反抗呢？”
说到这皮哥的眼睛都湿了。
农农重重的抽了一口烟。“你听我接着说。”
“有一次，这里的主人回来了。”
“他带着一只虎。”
张号瞪大了眼睛。“主人也是个驯兽师？”
农农点点头。“对，他想以斗狗赚钱，所以养了这么多。”
张号理解的点了点头。“那为什么不用虎去打？”
小黑摇了摇头。“虎可不是普通人类能训好的，马戏团的老虎，早就没了牙齿和爪子。”
“再说，谁愿意用狗去跟老虎打？”
张号点点头。
农农沉默了好一会。“那一次，那些狗再也无法忍受，反抗了。”
“分分钟被撕成了碎片。”
张号不理解。“再厉害的老虎，也打不过十多条这么凶的狗吧？”
农农看着张号。“兄弟，晚上我们遇到了点麻烦，你不在，所以没看到，不要小瞧我们驯兽师。”
农农的表情变得非常认真。“有的动物无论是身体还是本能，都远远强大于人类，加以时日的努力，强大到超乎你的想象。”
说起那一次的战斗，皮哥的眼睛也湿润了。“当时死的都是我的好朋友，但是为了复仇，我忍了下来。”
皮哥干了一罐酒。“每一次决斗的时候，站在我对面的狗都会对我说一句，如果你赢了，带着我的希望活下去。”
“为了曾经那些死在我面前的兄弟，我必须这么做。”
张号看着皮哥。“他的希望？”
皮哥倔强的表情里充满了仇恨。“曾经的我们只有一个梦想，就是，杀了那只老虎，杀了主人。”
皮哥的眼神越来越愤怒。“我知道，那只虎，有着某种特殊的修炼方式，和那个人，有着很大的关系。”
“于是，我就一直在等。”
“等一个，属于我的那个人出现。”
皮哥跑到了阳台，看着天空沉默了一会，然后又转了过来。“老天有眼。”
农农接着讲。“那个主人发现我突破了人类的那层纱，他很开心，因为觉得我可以利用。”
“他把所有驯兽的技巧和方式教给了我。”
“我一直训练皮哥，皮哥战无不胜。当然我们也在隐藏实力，以免他担忧。”
“我就像一个非常笨的学生，他教我的我都学不会，也用不好。但是即使那样，但是跟普通的狗打，输是不会的。”
皮哥义正严辞的说。“每一次我都只是咬伤它们，一个我都没咬死过。”
“我每一天都在琢磨，每一天都在做不一样的尝试，因为我知道，想打败它，光靠他教我的行不通。和皮哥反复的努力下，终于，杀掉了那只虎。”
张号又点上一根烟。“那人呢？”
农农接着说。“我就是那个时候，遇到晨光的。”
“我发现他身上也有灬，和我是一样的人，就把来龙去脉跟他讲了一遍。”
“晨光正在追他，所以把他带走了。”
“我和皮皮也一起加入了天青。”
张号问。“晨光因为这件事追他吗？”
农农摇了摇头。
“那个人的虎，吃了很多人。所以，晨光才追他，但是他已经死了。”
张号咽了下口水。“我说句实话，虽然这个人很可恶，但是他的老虎不吃人，还不致于要他死。”
皮哥不开心的看着张号。
农农连忙说道。“皮哥，张号说的有道理。”
皮哥看是一脸倔强的看着天空。“反正，当年我答应它们的事，我做到了。”
皮哥的心情十分的复杂，那种复仇以后的空虚，非常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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