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完饭的就把盘子放到了一起，张号看过去那是一个洗碗的水池，一个女孩靠着门，双手环在胸前，根本不理别人。
还有一个女孩坐在他的对面。
晨光和张号把盘子放在那，那盘子像成精了一样，自己飞了起来。
那瓶洗洁精好像自己成精了，自己打开了瓶盖，来一个盘子挤一点，来一个盘子挤一点。
那个靠着门的女孩手指一动，这水池里就来水了，给盘子洗的干干净净的。
张号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靠门的女孩，靠门的姑娘长得非常的倔强，被盯的很不好意思。
一缕清凉从张号的头顶直逼脚后跟。
张号懵了，两只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水。指着那个女孩，“你？你你。”
那个女孩又指向张号。“你什么你？看什么看？你再看？”
晨光一把拉过来张号，递上笑脸。“不好意思啊，小淋。”
张号还不想走，晨光把他拉走了。
晨光把张号拉走了。“你还想挨浇。”
俩人坐上电梯，又回到了516。
晨光打开自己的衣柜。“随便挑吧。”
张号挑了半天。“那我跟你穿一样的吧？”
晨光看着自己的中山装。“最好别了，我穿的这个是队服。”
张号想一下。“这队服挺好看的啊？为啥不大家一起穿一样的呢？”
晨光看着张号。“你一群人走在街上，全是黑色中山装？你是黑社会啊？”
张号点点头。“你说的也对。”选了半天，最后还是选了队服。
晨光一拍脑袋。“我说大佬，你是不是睿（弱）智啊？都说了别穿一样的。”
张号傻笑。“嘿嘿，就就咱俩穿，没没事。”
“对，刚才哪来的水？”
晨光叹了口气。“我都和你说了，天奇者千奇百态，你干嘛那样盯着人家。”
“她叫小淋，如果说阿冷是火人，小淋就是水人。”
张号点点头，然后又皱着眉头，手舞足蹈的。“那盘子是怎么飞起来的？”
晨光点了根烟。“坐在小淋对面的那个女孩，叫小念。”
张号瞪大了眼睛。“啥叫念力啊？”
晨光指着自己的脑袋。“就像？”
晨光拿起烟。“你看这是根烟吧，这是我的手吧。”
张号点点头。
晨光接着说。“我现在是手拿着烟，它才不会掉下来，念力者可以用意念。”
晨光指了指自己的头。
张号咽了下口水。“那是怎么做到的啊？”
晨光一脸的无奈。“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
张号表情变得认真，盯着晨光手里的烟。“你松手。”
晨光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张号年轻年的凶狠。“叫你松手，你就松手。”
晨光一松手，烟掉了。
两个人满脸的黑线。
晨光上去一个脑拍。“你特么赔我烟。”
张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来我不是念力者。”
张号拿出自己的烟，递给晨光一根，然后叹了口气。“上午听那个，王焕的故事，其实，感觉他们也挺惨的。”
晨光也呼出一口气。“不知道怎么说。”
晨光看着张号。“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张号咽了下口水。“我也不知道。”
晨光接着说。“你现在在街上看到的每一个人，都会死的，不管他一岁，还是一百岁。这是每一条生命的必经之路而已，我们无法选择出生，也无法选择死亡。”
张号点点头。
晨光吐了一口烟。“你回忆一下你做梦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无论梦里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觉得假。只有醒来的时候，你才发现自己是做梦了。”
张号点点头。“梦么，那当然了。”
晨光也点点头。“谁说人生不是一场梦呢，人死了未必不会从另一个地方醒来。”
张号瞬间瞳孔放大到了极致。
晨光又吐了一口烟。
张号颤颤巍巍的说。“你？你是说？有另一个世界。”
晨光摊开手，摇了摇头。“我可没说啊！这是你自己瞎猜的，我没见过什么另一个世界，但是善恶有报这四个字不是开玩笑的。”
晨光歪着头看着张号。“我抓过很多人，很多？很多丧尽天良的人。”
晨光突然笑了笑。“在一切结束之前，他们跪在地下，忏悔，祷告，痛哭流涕，说自作孽不可活。”
张号点点头。
晨光又吐了一口烟。“我看过一部电影，《无间道》。”
“里面有一句话。”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两个人一起说道，之后笑了笑。
“上午那个阿真，是什么情况？”张号问。
晨光指着自己的眼睛。“一万个人有一万双眼睛，每一双都不一样，但是都是眼睛。”
“总会有那么一两双与众不同。”
“阿真的眼睛叫真言眼，就跟他的名字一样。”
“每个人说出来的话在他的眼睛里，都是一样的颜色，但是谎话是另一种颜色。”
张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你说句谎话。”
晨光一瞬间没明白什么意思，之后无奈的笑了笑。“恩～我是你爹。”
张号再一次失望了，因为他什么都看到。“看来我不是真言眼。”
晨光摆了摆手指。“不一定，也许我说的是真的。”
张号上去就是一拳，晨光笑了笑。
晨光接着说。“阿真基本上都不怎么出门的，宅男。”
“为啥？”张好打开一罐可乐。
晨光笑了笑。“因为外面的世界，满世界的鬼话，大家都在说谎。”
张号放下可乐，叹了口气。
晨光接着说。“你遇到我也许是好事，人类的世界，未必有你想的那么美好，呆久了，也许你也变成了满嘴谎话的人。”
张号想了想。“其实我在学校，我感觉还好啊。”
晨光点点头。“你们没长大，那是在学校，大人们的世界好厉害的。”
张号又点了一根烟。“可能吧。”
“我都很难想象，如果没有“苍”了，我出去以后要做什么？跟什么人在一起，在哪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晨光摇了摇头。“不敢想，真的不敢想，这个地方，起码没人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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