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在三不管与他们有过节的只有闻道等人,小灰呀,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怎么,出事了?”七七正准备去参加丐帮晨会,看到沐白六神无主的样子,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小灰不见了,还有笑笑和小黄鹂……我去找她……”沐白话音未落,只见闻道带着夕小灿闯进庭院,大呼小叫道:“胆敢窝藏妖女,快把她交出来!”
“我没工夫陪你胡闹!”沐白眼看闻道主动现身,更为焦急,迫不及待想要找到夕小灰。
闻道却当场拔出了桃木剑,七七不由怒火中烧,急斥道:“住手!这里是三不管,不是归天宗!”
“你怎么知道我来自归天宗?”闻道阴毒的双眼紧盯着乱发遮脸的七七,“听你说话的语气,倒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
“哦,那你说来听听,看我是否认识此人……”七七拨了拨凌乱的头发,用奇怪的强调回道。
“算了,不提也罢……”闻道料想眼前之人绝无可能是已被他灭口的同门师弟闻奇,但又心生好奇,“你到底是谁?莫非,我们之前交过手?”
仇敌当前,七七恨不能立刻揭穿闻道的真面目!
然而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没有炼成对抗闻道的力量。况且,他的首要任务就是守护夕小灰,确保她在这里不受伤害。
“我是丐帮的十七当家,被你炸毁的无名饭馆就是我的地盘!”七七佯做无赖指向闻道的鼻子,哑着嗓子改变原先的声线,“像你这样人模狗样儿的捉妖师,老子见得多了,归天宗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人间最能吹牛扯皮的宗门么!”
普通人提起宗门,最先想到的就是声名远扬的归天宗,这个乞丐看他身穿法衣,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他是捉妖师。
再者,丐帮向来耳目众多,就像一群讨人厌却甩不掉的蝇蚁,防不胜防。
尽管闻道心有疑虑,但他懒得搭理这个邋遢的乞丐,连连摆手让七七闪开:“别以为见过几个捉妖师,就有资格说三道四,不想死就快给我滚开!”
闻道满心记挂的是灵珠,只见他猛然挥剑斩向沐白,却被突如其来的蛮力逼退十余步远。将夜破门而出,趁势抛掷出柔韧的鱼骨丝,捆绑住夕小灿的双手,将她丢到院外。
“沐白,带七七走,我来殿后!”将夜深知夺命入魂桩的厉害,他不敢给闻道留下反击的机会,紧追直上激战不休。
七七望向面色苍白的将夜,不由眉头一皱:“你的伤都没完全好,你一个人应付得过来吗?”
“快走,别婆婆妈妈的……”将夜深邃的眼眸闪过一道冷漠的光,看了沐白一眼,“去救小灰要紧!”
沐白不敢犹豫,单手握住七七的肩头,纵身一跃,逃出数丈开外。
“闻道!救我……”夕小灿恼羞成怒地跺脚喊叫,四处张望时,目光却再也没能从将夜身上移开,“男宠,你没事吧,昨晚我好担心你啊……”
将夜身形矫健招式凌厉,纵跳飞跃之间,都是那么优雅从容。尽管他视夕小灿如空气,可在她看来,他周身散发出的冷漠气息,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冰山,让人无限仰望。
“太帅啦!打得好……”夕小灿情不自禁追随着将夜,像个狂热的小迷妹,兴奋地为他加油助威。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子!
他不仅长得俊美,剑法也是如此出众,尤其是他超脱出尘的气质,简直堪比天上的明月。
“铿锵……哐啷……”闻道好不容易把将夜击退,稍微占据了上风,他迫不及待催动夺命入魂桩,就要夺取将夜体内的灵珠。
千钧一发之际,夕小灿却像肉粽子一样蹦跳着冲到将夜面前,疾声呵斥闻道:“住手!不许你伤害他!”
将夜微微一愣,自己绑她在先,她反过来还千方百计帮助他,只可惜他可不会领她的这份情!
只见夕小灰伸出被鱼骨丝缚住的双手,挡住闻道的视线:“当务之急是先把我放了,他本就有伤在身,你这样胜之不武!”
闻道眼看夕小灿为将夜意乱情迷,怒急攻心:“大小姐,你仔细看清楚了,他不是人,他是妖……”
“我不管他是谁!总之,你要是敢伤他一根汗毛,本小姐就跟你没完!”夕小灿柳眉倒竖,反过来威胁闻道,直把他气得狂吐老血。
除了那笔赏银,他最在意的就是灵珠,这种增进修为的宝物多多益善,他怎能甘愿放过将夜?!
但就在夕小灿横加阻拦的片刻工夫,将夜已经趁机逃走,哪里还能寻得到他的身影!
“你……”闻道见猫妖失了踪影,愤恨地看着颐指气使的夕小灿,心中甚是懊恼当初为何想不通要带她上路,惹麻烦不说还添堵。
“看什么看,你不是说只用拖延一段时间就行了吗?现在时间也够了,还不快去追捕小灰那个妖女!”夕小灿继续对闻道指手画脚,要不是看在她是夕家大小姐的份儿上,闻道早就一巴掌招呼上去了。
闻道无可奈何,只得按捺住满腔怒火,攥紧双拳,愤然应了声“是”。
将夜疾步奔走,刚钻进附近的小巷,他就身子一歪,斜靠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拭去嘴角流出的血痕,紧抿着唇,跌跌撞撞地奔向前去。
“沐白,小灰,一个都不能少……”
月影阑珊,轻纱般的薄雾笼罩着平静的湖面,烟波中有一艘竹筏缓缓飘荡而来。
伫立在竹筏上的那道身影清瘦挺拔,涂涂敏锐的目光穿过氤氲的薄雾,迅速捕捉到七七送来的竹蜻蜓,他微微扬起嘴角,发出一声轻叹:“小灰,你果然还是逃不出过去的羁绊……”
陷入羁绊的夕小灰此时还不自知,她被崇笑笑拽进那片陌生的森林,迎面而来的腐烂气味让她几乎窒息。
她扬手捂住口鼻,却一脚踩进黏湿的泥洼地,费了好大力气,才能把脚拔出来。
“崇公子,你是不是弄错了,小、小黄鹂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夕小灰满目惊恐地东张西望,这片树林弥漫着绛紫色的诡异雾气,脚下那片青绿的草地看似寻常,但地底的泥潭却是无边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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