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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清晨,山字营的士兵打开了城门,宣告了宵禁结束,要不了多长时间,来来往往的商人、游客和玩家就会蜂拥而至,天下第一城的宁静必然被打破。
鲁汉站立在西门城头上,雄伟的身躯挺拔如松,虽然他现在单独带领着重步营,但某城主有意让鲁汉在徐荣的手下多历练一番,鲁汉依然与先前一样,兢兢业业地负责着领地的防务。只不过,为了不影响对重步营的训练,鲁汉值守的地点都是凤翔城,附属领地的巡逻轮不到他去。
每当轮值时,无论日晒雨淋,这位粗豪壮汉的身影,都象钉子一般,牢牢地钉在凤翔城头上。
从凉州回到凤翔后,两千重步营士兵又悄然离开了领地,为了避过玩家的耳目,他们分散潜往龙飞。虽然重步营被折腾得够呛,但却是最稳妥的法子,没有人叫苦叫累,大家都知道,龙飞的秘密不能泄露。
至少现阶段绝对不能!
鲁汉最近除了不断修炼提升实力之外,还忙着训练重新组建起来的两千重步营,天下第一城需要这样一支部队。不知是否与韩遂军短暂而激烈的交手让他有所感悟,回到凤翔不久,鲁汉终于有所突破,成为凤翔培养出来的第三位中级武将。
在他之前,仅有狄云和司马横槊成功晋级,实际上司马横槊晋升为中级武将的时间,只比鲁汉早两天而已。
与狄云、鲁汉等“科班”出身的转职武将不同,由士兵直接晋级的司马横槊,表现也非常抢眼。虽然是在凉州完成的晋级,且刚刚随先登死士回到领地,与凤翔城的转职武将大多不识,但司马横槊还是以自己出众的实力和豪爽的性情,很快与鲁汉等人打成一片。
鲁汉丝毫没有自满的情绪,在其它转职武将的祝贺酒会上,鲁汉表现得非常平静。“真地不算什么,刚刚而已。狄云那小子的武力值已经了,他地进步速度才是最快的。其实大家的进展也不慢啊,刘羽、梁龙距离中级武将只是一步之遥,司马横槊进阶也比我快啊!”
一想到晋升为中级武将后习得的“死战”特性,鲁汉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了这个特性,鲁汉的实力今非昔比。
昨日午时前开始的一场豪雨。让青州持续多日的炎热状况有所缓解,凤翔城外不远处一片绵延地葱绿,翠滴,让观者无不心怀大慰。微风拂过,城头上的凤牛旗随风而舞,鲁汉的笑意更浓,“要是多下几场雨就好了,热得难受。”
城下。出入凤翔地人越来越多。其中不少人来自于凤翔地附属领地。许多人都认得好脾气地鲁汉。不时可以听到有人呼唤着鲁汉地名字。但值守中地鲁汉无比严肃。并没有应声。只是歉意地以目示意。
突然。鲁汉地眉头一皱。目光紧紧注视着城外百余步处。象被磁铁吸引住了一般。再也不肯挪动半寸。视线所及处。有一名骑着瘦马地汉子。缓缓而行。
那是一名约三十来岁地精壮汉子。皮肤比常人黑了几分。浓眉大眼。阔鼻厚唇。身量十分粗壮。虽然只是穿着普普通通地青色布衣。面相也颇为憨厚老实。咋一看只是一个魁梧点地山野农夫。但眉宇间那一抹英气却挥之不去。
蹄声得得。那名汉子渐渐近前。背上挎着地斗笠映入眼帘。斗笠上还有些未曾干透地水渍。还有脚上满是泥泞地草鞋。基本可以断定。这名汉子住地地方距离凤翔城不近。马匹瘦小。青衫汉子地双腿不时与地面亲密接触。想必他鞋上地泥泞就是这么来地。看起来颇有些滑稽。但是。那汉子地威武以及脸上地愤懑之情。使得根本没有人敢笑出声来。
他手中那一杆三叉方天戟。寒光烁烁。显然不是凡品。
“好一个威武地壮士!”鲁汉心头暗自赞道。
那壮士行至城门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迎着日光看了看城墙上的“凤翔”二字,点了点头,“唔,就是这里了,没错,看你们还往哪里跑!”脸上的愤懑又浓了几分。
青衫壮士催马继续前行,并没有下马的意思,这便招致了守城士兵的拦阻。要知道除非出征、哨探急报等特殊情形,普通人进出大多数城池时,都需要在进出城的那一小段距离,牵马而行,凤翔也不例外。
“下马。”
青衫汉子显然没有出过多少远门,换作平日里遇到这种事情,顶多也只是一笑置之,绝不至于大光其火。但他此次来凤翔城本就是来兴师问罪地,心头早有嫌隙,这时又误以为山字营士兵欺自己面生,要自己下马而行是在故意刁难,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道:
“我不下马,你待如何?”
守城地山字营士兵只是在尽自己的职责,现在见对方不守规律,有藐视凤翔之嫌疑,自然不甘示弱。阿牛素有仁厚之名,凤翔将士自然不能在外滋事,又有些怵对方威武,担心失利折了天下第一城地名头,但几个人拦在马前,硬是不肯让青衫汉子过去。
守城军士知道,鲁汉就在城头上,只消阻这汉子一时半会,鲁汉见势不对,肯定会下来收拾残局。
鲁汉果然很快从城头下来,此时冲突已经影响到城门处的正常秩序,由于守城军士与青衫汉子僵持不下,堵塞了城门通道,近百人无法进城。鲁汉皱眉道:“怎么回事?”
事实上一直关注着这名青衫汉子的鲁汉,对事情经过了如指掌,青衫汉子无意中的“无理取闹”,也令把领地荣誉看得比自己生命还要重的鲁汉有些不满。在守城军士解释了一通之后,鲁汉转向青衫壮汉,冷冷地道:“凤翔城确有不得骑马入城的规律,由来已久不可轻废,若壮士不肯遵守,恐怕进不了凤翔。”
青衫壮汉此时方知是自己误解,但鲁汉的态度不善。本来就已对凤翔城有些误解的青衫汉子,更不愿意退让。一个坚持要骑马进城。一个拒不放行,两个铁塔似的汉子不断争执,很快剑拔弩张,眼见得就要大打出手!
凤翔城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仍屹立不倒,凤翔上下多少都有一种优越感和自豪感,对于普通的山字营士兵而言,鲁汉是无法逾越的存在。见两人似乎有动手地意思,山字营士兵已经忍不住在心里为鲁汉呐喊助威。
“哼哼,这厮自以为长得壮就敢在凤翔不守规律,鲁汉将军的身板也是很壮地,好象比他高小半个头,这厮等下就该知道厉害了。”
“鲁汉将军,揍他!”
“让这小子知道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结果令他们呆若木鸡,甚至大家都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胜负已分。一眨眼之间。青衫汉子的三叉方天戟戟尖,停在鲁汉的面门前一动不动,鲁汉甚至没有来得及拔刀!
一招。仅仅一招,鲁汉落败!
豆大的汗珠,从鲁汉额间滴落,他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在英才倍出的凤翔城,鲁汉的实力虽然无法与赵云、周泰等历史名将媲美,但他绝对是转职武将中的佼佼者。他地性情坚韧无比,力量、耐力俱佳,以擅长防守著称。正是因为这种特质,前番在龙飞城外,鲁汉顶住了杨秋的疯狂反扑,立了一功。
那个时候,鲁汉还没有晋级为中级武将。
但是现在,他根本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就已毫无悬念地落败。一脸憨厚、骑着瘦马的青衫汉子。具有何等惊人的实力?
其实倒不是鲁汉真的不堪一击,正所谓“身大力不场亏”。虎背熊腰的鲁汉力量惊人,只是青衫壮汉根本没有给他出招的机会,也没打算与鲁汉单纯地比拼力量,他的长处无从发挥。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鲁汉更是汗出如浆。
“这次来凤翔城,是为了找那两个狼心狗肺的道士问个明白,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想滥杀无辜。”说着,青衫汉子收回了三叉方天戟。
鲁汉没有退开,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道:“技不如人,鲁汉无话可说,但职责所在,若你定要骑马入城,只有踩着我们地尸体过去。”那几名守城士兵不等招呼,飞快地站到鲁汉身后,严阵以待!
对手的实力深不可测,又没有取自己的性命,鲁汉败得心服口服,甚至无法对青衫汉子有丝毫怨恨。如果是私下切磋倒没什么,但在城门处近百双眼睛地注视下一招落败,这个场子不找回来,对凤翔城的声誉必然带来严重影响。在他下城之前,就明白自己可能搞不定对手,早已派人回去报信,鲁汉只希望,自己能拖到其他人赶来。
青衫汉子目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化为激赏,鲁汉的实力根本没被他放在眼里,但这个大块头的忠勇之气甚烈,而这些普通的守城兵士也同样无惧生死地挡在他的面前,让他不忍强行冲城。
“这些凤翔军士个个忠勇可嘉,我如何能杀这些烈士!”
正犹豫间,高顺出现在城门处。
高顺并不归徐荣调遣,也不负责领地地日常防务,他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他正打算带陷阵营出城训练。见城门外被人群严重堵塞,高顺自然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当他得知事情的始末,看到鲁汉仍挡在吊桥上,面对不肯下马的青衫汉子半步不退时,高顺愤怒了。
他立刻认为:对方是来故意惹事的!
鲁汉一招落败,更激发了高顺的斗志,不苟言笑的高顺直接就冲了上去,“鲁汉退,我来会会他。”
除非最艰难、最关键的战斗,凤翔城主根本不会考虑出动陷阵营,加上高顺为人低调,凤翔城没有多少人见到过高顺出手,许多人都不清楚他的实力,但那绝不包括鲁汉。黄巾军最后一次大举来犯时,两人曾并肩战斗,鲁汉深知高顺的可怕。
那可是武力值高达点,距离王级武将仅差一点地猛人!
因此,当他听到高顺地声音时,立刻让到一旁。
高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以特有的节奏旋风般掩近,气势凌厉至极,一个人地掩杀,竟有千军万马齐奔至的惨烈之势!陷阵营的攻击方式,就是源于高顺这种特别的武技,创下了“每所攻击无不破者”的威名!
青衫汉子目中精芒一闪,神色立刻变得无比兴奋,一股浓烈的战意凭空而起,“凤翔城竟然有这样的高手!”
高顺的攻势凌厉无匹,迅如流火!
“噌”!
间不容发之际,青衫汉子手中的三尖方天戟适时出现,挡住了高顺劈过来几乎有必杀之势的一刀,爆出震天响声。
高顺的力不但快,而且劲道十足,青衫汉子虽然接住了这一刀,座下的瘦马却不堪重负,一声哀嘶颓然倒地,挣扎了几下爬不起来。仅仅一刀,青衫汉子落马!
高顺的第一刀劈出时,青衫汉子虽然觉得他实力不俗,但只当他第一刀蓄势已久,有那般威势也在情理之中,只要挡住他的第一刀,后面就不会有什么威胁。
青衫汉子怒视了高顺一眼,但高顺依然专注,神情古井不波,跨前一步,又是一刀劈了出去,刀势竟然比第一刀又凌厉了两分。
见到这一刀,青衫汉子终于动容!
他再也不敢大意,开始认真与高顺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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