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的受创,自然而然的引起了三代目火影的注意。
在他的示意下,本就捉襟见肘的暗部又被分出了一部分人手去保护受伤昏迷的人柱力。
而这一幕自然也逃不过假扮成四代目风影大蛇丸的目光,不过这一切却正中了他的下怀,所以这时他一脸有趣地注视着局面接下来的进展。
一个分家的小鬼居然打败了九尾的人柱力,真是一个有趣的事情啊!
“不过很遗憾!”
对于那个小鬼所表现出的惊人潜力,大蛇丸却感到很是可惜。
作为村子曾经的高层之一,大蛇丸自然清楚那个笼罩在日向一族分家头顶的笼中鸟咒印,只要有那个咒印存在一天,那么所谓的分家就不可能拥有未来。
所以想到了这儿,大蛇丸对于那个被笼中鸟咒印所限制的小鬼感到了一丝遗憾。
而与此同时,作为赛场上唯一胜者的宁次也在数名暗部的带领下被带离了场馆。
“宁次!”
看着这一幕,身为那个孩子老师的木叶苍蓝猛兽却在这时也被一名暗部拦在了原地。
“阿凯前辈,请您不要干扰我们的任务!”
在那嘈杂的环境中,这名佩戴着面具的暗部的声音仍然显得无比清晰。
“是三代目的命令吗?”
“不,我们是受日足大人的指派!”
对于阿凯的疑问,这名暗部的还是表示出了足够的尊敬,向他已经透漏了足够多的东西。
“我知道了!”
明白了这是日向一族的私事后,阿凯脸上的表情便顿时多出了一丝无奈。
“多谢您的配合!”
明白眼前的男人已经做出的取舍后,这名暗部的忍者便微微低头施礼,随后也快速跟了上去。
而看着那道背影的远去,身为老师的阿凯心中只能被那满满的苦涩所代替,如果是三代目的命令,他还强行使用他作为指导上忍的身份跟上去,但是对方如果是那位日足一族的大人就不一样了。
因为即便是阿凯再怎么鲁莽,但是日向一族在村子所享有的地位和权利,他可是最清楚不过了。
而且更不用说,这次的事情是他们日向一族自己的私事了。
“还真是心急啊,日足大人,居然这么快就行动起来了吗?”
与此同时,遥遥站在场馆入口处的天藏却已经捕捉到这一幕了,很快他便猜到了那个男人的想法。
作为自己去世弟弟的孩子,按照常理来说,如果这个家伙如果平时里稍有留意,恐怕早就明白这个孩子所拥有的惊人潜质,但是这个男人在平日里根本没有对为了自己所奉献出自己生命的弟弟遗孤有过任何关注,所以才会有着在这场考场中对于宁次所表现出的牵制感到了极其震惊。
说到底,作为日向一族分家存在的宁次,本就是为他们宗家存在的忠犬,当这条忠犬表现惊人潜力后,自然而然就会引起日足的注意。
而想要将宁次这条忠犬收入麾下,单凭笼中鸟的咒印是不可能完美达成的,毕竟那个孩子的父亲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联想到雏田那软弱的性格,所以在很短时间内,日足心中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绝境,那就是将这个孩子作为雏田的忠犬存在着。
“坐下吧!”
在那点着蜡烛的安静密室中,早已等候在那儿许久的日足看了一眼满是戒备的宁次,嘴角微微一动的他缓缓说道。
“不必了,日足大人,您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然而对于日足所表现的出一丝难得善意,一直对宗家存有怨恨的宁次自然不可能完全听从,所以很快他便满是警惕地开口了。
“果然你还对宗家存有怨恨啊,不过这也在所难免啊!”
对于宁次的表现,日足并没有任何意外,反而唏嘘一声后,满是复杂地看了一眼身旁这名已经长大了不少的翩翩少年。
“您到底想要说什么?”
从日足复杂的语气中似乎听出了什么,宁次皱着眉反问道。
“你已经长大了,宁次,所以我想在这儿和你解释一下那天事情的真相!”
双腿盘坐在榻榻米之上,日足满脸严肃地说道了这里。
“真相?”
听着日足嘴中特别加重语气的两个字,很快宁次的表情一变。
“当时其实我已经想好了去死。”
双眼注视着面前依旧存有一丝稚气的宁次,日足的话说道这儿特地停顿了那么片刻。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的父亲可是为了顶替你才会被杀的!”
看着日足大人不似作假的表情,宁次的语气却很快就变得激动起来了,不过作为那个男人的遗孤,他的确有权利如此激动。
被视为英雄的父亲的突然死亡,在幼儿时期的宁次的心中可是留下很大阴影,所以这时正是因为日足不似作假的神态才会瞬间触怒到这个本就没有感受到太多温暖的孩子。
“这个卷轴里记载着那天真相!”
看着宁次表现的如此激动,日足并没有任何意外,只是缓缓递出了手中那一枚预留了很久的绿色卷轴。
“反正都是一些以宗家立场编造出的借口!”
看着日足递过来的卷轴,宁次表现的极为冷淡。
“我觉得现在的你应该能理解这一切!”
不过对于宁次的冷漠,日足还是没有任何表示上的变化,仍然将这枚绿色卷轴缓缓放置在宁次的身旁。
或许日足那一直不急不躁的态度引起宁次的好奇,所以最终这个孩子还是将视线稍稍在这枚卷轴上稍作停留。
“这是父亲的字迹!”
正是这粗略的一瞥,宁次便看到了那枚卷轴侧面写有留给宁次的几个熟悉的字迹,而这样的字迹宁次自己是绝不会认错的,那正是自己父亲的字迹。
在明白了是自己父亲留给自己的遗物后,原本极为冷淡的宁次便很快打开这枚记载着父亲字迹的卷轴。
良久之后,宁次脚下的木屐便被脸颊上滑落的泪水打湿。
“父亲!”
扬起头强撑着不在让泪水滴落的宁次,在此刻也终于哽咽地叫出了那两个熟悉的字眼。
“抱歉,但这正是那天所发生事实的真相!”
与此同时,在一旁保持了安静很久的日足却突然跪倒在了榻榻米上。
“请您快起来吧!”
看着身为一族族长的日足居然会因此谢罪在自己面前,已经丧失了不久前对于宗家所谓怨恨的宁次心中感到了一惊,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便带着敬语缓缓说道。
不过就在这时,有着暗部把手的密室大门却忽然闯入一位宁次异常熟悉的身影。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啊!”
琥珀色的眸子扫了扫半跪倒在地面上的日足一眼后,很快就明白这发生了什么的天藏不免语气带有了一丝感叹。
“你是什么人?”
看着能够无视暗部能够直接闯入这里的天藏,日足的表现显得异常警惕。
是那个男人!
而在一旁,终于恢复了冷静的宁次也终于认出身旁的天藏,这时的他也开始想起了当初在死亡森林的遭遇。
“鄙人伊布里天藏,我的名字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极其淡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天藏看都不看身下的男子便将目光落在身前已经开始戒备起来的宁次身上。
“是你,不过刚返回村子的你突然出现在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
盯着身前的褐发男子,日足的表情显得极为严肃。
和其他那些平民忍者不同,作为村子高层之一的日足自然也已经得到了那个男人在大名支持下已经返回村子的事实。
“当然是来完成日差前辈的委托了,日足大人,这一点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这儿,此刻天藏的嘴角挑衅式地浮起了一丝微笑。
“别太放肆了,伊布里天藏,不要以为有着大名的支持就可以肆意妄为了,要知道这可是我们日向一族的私事!”
被天藏调侃的语气所激怒,瞬间起身的日足瞪大了双眼直视着正前方这名褐发身影。
“哼,果然还是这种语气,整天将所谓一族挂在嘴边的你们真是让人厌烦至极啊!”
没有丝毫躲闪,正和日足目光对视在一起的天藏,随后的右眼眸子中便多出一枚扭曲的黑色风车。
“嗯,这是……”
察觉到天藏右眼中异状的日足迅速戒备了起来,不过很可惜,在止水留下的万花筒写轮眼面前,日足的动作还是太过于缓慢了。
因为只需要一瞬,日足的大脑便已经中了天藏的瞳术。
“别紧张,宁次,仔细回想一下,日差前辈应该在临别前向你提过我的名字!”
解决了日足,这段时间内连续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天藏强忍着一丝疲倦转过身子对阵依旧保持着戒备的宁次说道,面对过度使用万花筒写轮眼带来的弊端,即便是成功移植了初代目细胞的天藏也不能避免。
得到了天藏的提醒,这时的宁次也终于从久远的记忆中记起了天藏的名字。
“是你,不过……”
记起了那个熟悉的名字,宁次望向天藏的目光仍然充满着警惕和不解。
“只是想要测试一下你的实力!”
淡淡看了一眼还有所不解的宁次,天藏随后便将目光挪到身前的日足身上。
“接下来你只需要听一听这个男人的真相就可以了!”
目视着天藏的宁次,本来还对着一番话有所不解,不过随后他的表情便在日足那极为坦白的言语下变得十分精彩了。
原来和他之前预想的一样,命运是没有任何意外的,就如同那随风漂浮的云朵总要向同一个方向移动一样,他的命运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这些所谓的大人物给描绘好预定的轨迹了。
冰冷,绝望,瞬间便充斥在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少年心底。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