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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叹蹲在一颗树上,这里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觉得合适的地方。..
两百米远处有几户人家,有两户家里还亮着灯,偶尔能够听到人声。这周围大多数都是田地,不过,郑叹凭着并不太明亮的星光,能够看到田地里其实并没有多少农作物。这周围应该不久之后就要拆迁了。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郑叹闭着眼睛休息,耳朵竖着,在外面他可不敢太大意。
最后一点灯光熄灭,远处有一些猫叫声传来,住户那边有时会响起一两声狗叫。
郊区的温度比楚华那边要低上一点点,风吹得郑叹有些冷,那点朦胧的睡意也被这一阵阵风吹得越来越淡。
就在郑叹琢磨着是不是找点事做的时候,他听到了一点响动。是脚步声,很轻,但对猫来讲这点还是分得清的。
郑叹从树叶间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穿着宽松卫衣的人,一手插兜里,兜里好像装着什么东西,另一只手提着一把小铲走过来。
那人将帽子戴着,郑叹看不到那人的长相,也看不出到底是男是女,不过这时候敢独自出来的一般都是男的吧?看这架势……难道是要杀人埋尸?
郑叹的好奇心一下子升起来了,但也不敢贸然跟上去,就算是一只猫,也说不准会不会被灭口。
那人所走去的方向都是一些残破的瓦房,那边应该有段时间没人住了,到处都是杂草。
看到那人在一个塌了一半的小瓦屋前面停下来,郑叹也就准备就蹲在这里看戏。毕竟相隔不算远。
那人在一个墙角那里蹲下来,背对着郑叹,不知道在干什么。郑叹并没有听到砖块敲击的声响,但是有轻微的玻璃器皿碰撞声。
一直到天微微开始亮的时候,那人才从破瓦房那边离开,郑叹跳下去看了一次,不过没敢太近,因为他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像是农药。
郑叹是好奇,但更惜命,就算是猫命那也是自己的命。
趁着住户们还没起床,郑叹翻进一户人家的院子,找了个水龙头洗了洗脚板,省得粘上破瓦房那地方带农药的泥土。水太凉,又没有纸巾擦,郑叹也不想自己舔,环顾了一圈,往那户人家晾在外面的衣服看了看,才在一条料子最好的长裙上擦了擦爪子,脚板在上面蹬了蹬,踩出一连串的灰印子。擦完脚板郑叹顺手从那户人家院子里的柿子树上挠下一个柿子洗了洗叼走。
隔壁传来几声狗叫,估计是郑叹的动静让那边的狗听到了,声音稍显稚嫩,应该是一只没成年的小狗。
郑叹重新回到那棵树上的时候,天已经亮很多了。
没多久,住户那边传来人声,还是叫骂声,原因是郑叹用来擦脚板的裙子。
随着太阳的升起,气温渐渐回升。
郑叹感受着身上阳光带来的暖意,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将拇指饼袋子撕开,开始吃早餐,太干的话就啃啃柿子。
一只棕灰色的小土狗跑出家门在田里撒欢,这应该就是之前听到的那叫声稍显稚嫩的家伙了。
没人管理的田里有几只母鸡在啄食,小土狗跑过去将几只母鸡赶得咯咯直叫。其中有一只胖胖的母鸡在那只小土狗冲过去的时候就蹲下不动了,而小土狗冲过去之后在胖母鸡那里稍稍停顿了一下,蹭上去象征似的咬了两口,估计连皮都没碰,就继续跑去追其他母鸡了,越追越跑,越跑越追。
每次只要那只胖母鸡看到小土狗追它,它就直接蹲下不动,次次都能避免被赶得到处跑。
果然,大胖子也是有大智慧的。
小土狗追鸡追累了,伸着舌头沿田边的路慢跑。突然它耳朵动了动,停下来往周围张望了一下,瞧向郑叹这边,然后撒腿往这边跑来。
郑叹将拇指饼咬得咔嚓咔嚓响,看着树下绕着树一边叫唤一边转圈的小土狗,将一截吃得只剩下指甲盖长度的拇指饼扔下去,小土狗顿了一顿,然后走过去,鼻子压在地面嗅来嗅去,在草丛里翻出那点拇指饼,舌头一卷,吃了。
吃完之后,小土狗又看向树上咬着饼干的郑叹,小尾巴摇得那个欢。
郑叹每次都将一根拇指饼咔嚓咔嚓吃得只剩最后一小截再扔下去,然后看着那只小土狗摇着尾巴在草丛里找,或者直接半立起来空中接住饼干。
郑叹玩得高兴,不知不觉一袋拇指饼就快见底了。刚准备感慨一下,突然听到旁边火机打火的声音。
郑叹一惊,什么时候附近来人了?!
顺着打火的声音望过去,郑叹看到了一个穿得像民工的人,不过,就算换了一身衣服,郑叹也认得这位。
就是那个找荷兰猪的男人!
小土狗也才刚发现附近来了个陌生人,朝着那人汪汪汪直叫。
郑叹撇嘴。你个吃货,现在叫有屁用啊!
不过小土狗也没坚持多久,在那人的目光注视下,小土狗夹着尾巴跑了。
郑叹可不敢跑,他没把握能成功逃离。
以不变应万变,看看这人到底要干嘛,又或者,假装不认识?毕竟世界上的黑猫多得是。郑叹心里思索。
那人吐了个烟圈,看着郑叹道:“就算没戴猫牌我也认得你。真是恶劣啊,居然逗小狗。”
麻痹的果然不好糊弄!
郑叹扯了扯耳朵,绷着肌肉。虽然这人现在周身的气场比较平和,但郑叹对他的第一印象太差,不得不防备。
那人抽着烟,一边随意地说了几句废话,然后突然问道,“你昨晚都在这里?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难道是指那个穿卫衣的?
“你果然见过!”
卫棱从面前这只猫微妙的眼神和表情变化里面看出了答案。原本他只是试探的一问,其实并没指望能从这只猫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没想到这只猫还真见到了!
“行,别的我不多问,我就想知道那家伙到底干了些什么?或者,藏了什么东西?”卫棱叼着烟嘴,摊摊手,表示自己真没恶意。
郑叹想了想,抬下巴点了点破瓦房那边。
“谢啦!”
在郑叹决定溜之大吉的时候,正朝破瓦房那边走过去的卫棱出声道:“先别走啊,我还有点事要问你,你溜了我也会把你逮回来,你信不信?”
郑叹觉得一道银光闪过,面前的路上就插着一个薄薄的金属片。
郑叹盯着爪子前面还在颤动的金属片,抖抖胡子,就地蹲下,抬爪弹了弹那个金属片,心里充满惊叹,侧头看向破瓦房那边的人,又想,那个穿卫衣的花那么长时间藏好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找到?
五分钟后,卫棱带着手套的手上拿着一个棕色玻璃罐,另一只手拿着电话。
“喂,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我说,有个好消息……你听见了吗?喂……喂……我说你那边……艹!”
这边刚挂断电话,电话就响起了来电音。
“喂……我说,这边有点线索……喂……”
一个地点描述和事情简述讲了十分钟,并且一遍一遍重复,郑叹听着都累。
郑叹粗略估计了一下,十分钟的时间,那人多半时候在说三个字——“喂喂”,然后就是“艹”
卫棱好不容易将事情说完,解脱般将电话礽兜里,“艹,破小灵通!”
看着还蹲在原地的郑叹,卫棱点点头,“跟我走一趟吧,别想着跑,不然我去楚华大学堵你,你其实是住那边的吧?我就不信你一直不回去。”
郑叹:“……”这次出门真他玛不顺!
“你先等着,我去开车。”说完卫棱拿着罐子跑了。
郑叹在原地等了两三分钟,就看到那人沿着崎岖的石子儿路,颠颠簸簸将一辆刷粉漆的女式自行车骑过来。
这尼玛就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开”来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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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上一章所说的开门问题,其实后面会有写的,不过既然这么多人讨论,在这里就先说明一下,以前很多家里都是两层门式,外面是金属格栅防盗门,里面是木门,借助金属格栅防盗门去开门并不难。
ps:那位每天刷一次“智商无下限”的哥们儿,有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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