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意思是，为了我们好，所以把去部队演出的机会给了顾南和刘娜娜？”
任雪梅脸上也闪过一丝难为，“林熙，许舟，这样的机会以后还会有的。”
“可是任老师，明明昨天是订了我们两个，这就一晚上，变的也太快了吧？”
“林熙，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剧团的力量实在单薄。”
林熙怒极反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任雪梅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好好准备华京赛，只有实力才是最好的权利。”
“老师，我们知道了。”许舟勉强笑着说道。
赵小菲也听到了消息，毕竟今天一大早，刘娜娜就跟只骄傲的孔雀到处炫耀，想不知道都难。
“你们俩也别太伤心了，去一趟部队演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许舟笑了笑，“嗯。”
“嗯个屁！”林熙骂道，“有点出息行不行？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莫名被人就这么顶了，太他妈憋屈！”
赵小菲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林熙急忙说道，“小菲，我不是冲你，你别多心。”
“我知道的。”
“舟儿，你昨天有没有跟战大少爷解释啊？”
许舟：“我看到他车我就跑下去了，真的，我先告的状。”
林熙一脸的痛心疾首，“你这告状的本事真的很糟糕，以后多练练行吗？要不然关键时刻总掉链子。”
许舟：……
对不起，我有错，我是罪人！
顾南则和刘娜娜两人你侬我侬的排练，别说，还真有几分郎情妾意。
“没心情训练。”林熙靠在窗前，双手环胸眯眼看着顾南，“真是没想到，顾南竟然还是朵小白莲。”
“更没有想到！”林熙一指许舟，“你连告状都不如人，笨。”
许舟无语，“姐姐，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也不能添油加醋吧？”
“要不然……你跟秦望说说，看有没有机会？”
“拉倒吧！”林熙想都没想就直接否认，“一会你，一会儿他的，把剧团置于何地？又把我们自己置于何地？就算剧团的团员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领导层的会不知道吗？他们会怎么看我们？我们当真是为了这个所谓的机会，脸也不要了？”
许舟点了点头，“是这么个理。”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顾南竟然会对战龙野开这种口！”
“行了。”许舟伸手搂了搂林熙的肩膀，“没心情训练，不如出去转转？”
说走就走，两人乘着任雪梅不注意就溜了，剩下一个赵小菲打掩护。
*
秦望起来都中午，还没有洗漱，就接到了张然的电话，说是陆鸣来了部队，让他过去一趟。
部队没有什么周末，一切都是照旧，张然等着秦望来了，两人一起去了陆鸣额办公室。
陆鸣这次回来是收拾东西的，军装上面的肩章胸章都没有了，又在里面待了那么多天，形象实在是颓废。
张然抬手敲了敲门，陆鸣没有关门，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低头去收拾东西。
“老陆，我们进来了。”
陆鸣轻哼了一声，“这里是你们的地盘，不用跟我打招呼。”
张然被怼了一下，一时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秦望抬脚走了进去，示意张然把门关上。
“我倒是想问问，你这火气从何而来？”秦望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我一个无名无姓的老百姓，哪里敢在团长政委面前有火气？”
秦望笑了一下，眼底却有几分冷意，“陆鸣，别觉得你他妈成了这样，是谁欠你的，你做那些事的时候，就该知道今天的结局！”
陆鸣狠狠的一捏拳头，上面青筋暴起，“我他妈做什么事了？”
“你跟我横什么？我今天来送你，是看在咱们当年过命交情的份上，要不然，就你这样的作风，我看一眼都觉得脏了我的眼睛。”
“老秦。”张然觉得秦望说话实在有些难听了，“别说了。”
“你让他说！”陆鸣眼睛都红了，“姓秦的，你一直都是这样看我的是不是？”
“你想让别人高看你一眼，就他妈别做那些龌龊的脏事。”秦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无论是冯丽丽，还是年前F省的那个姑娘，陆鸣，你良心就没有不安吗？”
陆鸣一听到秦望提起Y省就是一愣，“你们都知道了？”
“我还知道那个姑娘自杀未遂！”秦望语气冷硬，“陆山已经十四岁了，冯丽丽跟你夫妻这么多年，那个姑娘为你自杀，陆鸣，你欠的这些账，你打算怎么还？”
秦望站了起来，“陆鸣，我们这么多年的生死兄弟，你以为我不想帮你吗？而是你，把你自己的后路都堵死了。”
“把你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工作跟老张交接，剩下的路该怎么走，你自己好好掂量。”
秦望说完就走了，张然叹了口气，走过去重新关上了门。
“老陆，等你收拾完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我把老秦也喊着，给你践行，不管怎样，总是兄弟一场。”
陆鸣嗤笑一声，“是想看我笑话吧？”
张然：……
“老陆，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还让我好好掂量掂量，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吧？”陆鸣面容扭曲，“我倒要看看，他的路，能走多远！”
这一刻，张然突然就有些不认识陆鸣了，甚至连工作都没有交接，直接转身就出去了。
陆鸣冷哼一声，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什么兄弟？天天把生死之情挂在嘴上，可是当自己真正落难了，那个又是真的帮他？
秦望的后面可是战军，他就不信，只要秦望找战军开口，自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所谓尽力，就是这样尽力的吗？
“陆大哥……”翟宁怯怯的声音传了过来。
陆鸣满是惊喜的回头，“宁宁，你，你怎么来了？”
翟宁走了进来，还没开口，眼睛就先红了，“我来送送你，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陆鸣有些激动的一把抓住翟宁的手，“宁宁，还是你懂我啊。”
“陆大哥，对不起，我想帮你，可我人微言轻……”翟宁说着又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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