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道送分题还是送命题？全在秦团长的一念之间。
“当然是你又漂亮又大方还温柔。”
林熙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她那会跟这三个词哪一个都沾不上边吧？
秦望一把握住林熙的手，“媳妇，你相信我。”
林熙把手抽了出来，一脸的冷漠，“你迟疑了三秒钟，你撒谎！”
秦团长一脸的懵逼，三秒钟也能感觉出来？
“我上班去了。”林熙站了起来。
秦望把剩下的馒头一口塞到了嘴里，“是因为你冲着我笑了。”
林熙开门的手一顿，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冲着秦望笑了？
“吴副团长带你来的，我跟在王政委后面，然后你冲着我笑了一下，你笑的时候，眼里有光……我那时候就觉得，如果有一天，你的眼底都是我，那该多好。”
林熙觉得眼睛有些酸，努力眨了眨眼睛，转头冲着秦望笑了笑了一下，“我的眼里现在是不是都是你？”
秦望快步走了过来，扶着林熙的肩膀，重重的亲到了林熙的眼睛上……
*
周日很快就到了，林熙紧张的前一天晚上都没有睡好，她不睡，也拉着不让秦望睡，大早上的，两人眼睛都是通红的。
秦望到房檐下掰了两块冰下来，包在手绢里给林熙敷眼睛。
林熙仰着脸，“我要是说错话怎么办啊？”
“没事，没事。”秦望赶紧安慰她，“不是说好都把他们当大白菜的吗？”
“嗯，我尽量。”
秦望：……
最后林熙也不让秦望送，自己一个往梨花饭店走去，今天的拜师宴就在这里。
林熙原以为就是两个剧团的人，最多来几个梨园圈的长者，做个见证，但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场面。
整个梨园饭店都被包了下来，一左一右两个大花篮，竟然还有记者在拍照！
饭店里面更是热闹，戏曲界的腕儿基本上都来了大家难得聚的这么齐，又有共同语言，主角还没有登场，大家已经热闹起来了。
林熙吸了口气，很没出息的往街角走了走。
她又想起了马道非……
她作为马道非的入门弟子，当年拜师的场面，比这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如今，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张婷婷根本就不想回家来，但她今天要去梨花饭店，她想穿她那件新棉袄，只能回家来取。
一打开门，屋里就是一阵酒气。
王大伟斜躺在床上，嘴里叼着一根烟，任由烟灰落到床单上。
“呦，我的好妹妹还知道回来啊？”
张婷婷不理他，径直在衣柜里找衣服。
王大伟在屋里关了这么多天，早就憋屈的不行了，噌的一下从床上起来，一把抓住张婷婷的后衣领，‘咚’的一声把人甩到了衣柜上。
“你他妈的老子跟你说话呢，装什么哑巴？”
张婷婷被撞的眼冒金星，反应过来之后，一把推开王大伟，“滚开，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一条被警察追的无处可逃的丧家犬罢了。”
“操，你他妈在说一句。”
“我说，你就是一条丧家犬，丧家犬，你知道什么是丧家犬吗？”
王大伟猛的抬手就是一巴掌，张婷婷被打的一个踉跄，王大伟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你个臭婊子，老子是因为谁才落到这个地步的？”
张婷婷疼的尖叫了一声，“放开我！”
“老子告诉你，别他妈冲着老子发脾气，你那点脏事，我都知道。”王大伟恶狠狠的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准备去干什么？你昨天是不是去报社找记者了？是不是跟人家记者说，你的嗓子是被剧团的同事毒伤的？为的就是抢你做郑老徒弟的名额？是不是？”
“你他妈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去药店买的毒药！”
张婷婷瞬间慌了，“你，你怎么知道？”
王大伟哼笑了一声，“你他妈乖乖听老子话，老子就放你一条活路，要不然，我今天就跟你一起去见那个记者。”
“表哥，我们俩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先放开我。”
王大伟猛的一用力，揪掉张婷婷一小撮头发，“你最好永远记住这一点。”
然后把她狠狠的往前一推，张婷婷扶着墙才站稳。
张婷婷深吸了一口气，从兜里拿出十块钱，“表哥，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
“早这么识相不就好了？”王大伟得意一笑，把钱拿了过来。
张婷婷现在只想找到衣服，然后逃离这间屋子。
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有看你到那件新棉衣。
“我的棉衣呢？你有没有看到？”张婷婷冲着喝酒的王大伟问道。
王大伟嘿嘿一笑，“妹子，这不能怪哥，你前两天不回来，哥总不能不吃饭吧？”
言下之意，换东西了。
张婷婷看着眼前的王大伟，一阵血气上涌，这样的日子，她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王大伟却毫不在意的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妹子，你别急，等这段时间风声过来，哥赚了钱，给你在买件新的。”
张婷婷的眼神落到了柜子里的剪刀上，王大伟一个逃犯，就是死了，也没人知道吧？
王大伟哼起了小曲，拿着围巾围了半张脸，有钱了，他得出去买点好酒。
手刚握到门上，突然后腰一阵钝痛。
不等王大伟回过头，张婷婷已经狠狠的一把抽出了剪刀，然后又狠狠的炸了进去，“你去死吧！”
剪刀到底短，这么两下，又不在要害，当然不能致命。
王大伟猛的一把打开张婷婷，“臭婊子，你敢杀我？”
说着就扑了过去，张婷婷虽说不是童子功，但是这几年的勤学苦练还是有用的，不等王大伟扑过来，她已经一翻跃了起来，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砸到了王大伟头上。
王大伟被砸的一懵，张婷婷手里的剪刀在次刺了过去。
一下，两下……
这次王大伟没能在站起来。
张婷婷却像不知疲累似的，还是一下下狠狠的刺着，好似要把自己这段时间受的气，受到的委屈，全部都发泄出来。
血喷了她一脸，她随便抹了一把，配上狰狞面容，当真犹如地狱的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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