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百郡,才出颍川!
这是在整个青州大地上,流传了很久很久的一句话。
不同于其他郡中的那些巨盗诸侯,颍川之地当中的巨盗,是一名雅贼,实力强大,在整个青州百郡当中,也绝对名列前茅。
不过这位雅贼诸侯,不喜权势、不喜美色,偏爱世间诗书古文。
在这位诸侯长达数千年的积累和影响下,整个颍川郡中,文风鼎盛,种种书院学堂诗社等,层出不穷。
也正是这种文风浓郁的环境,加上雅贼诸侯搜集来的无穷书文古籍,造就了这颍川之中无数的文人雅士。
在战斗上,这些文人雅士,或是实力不强,甚至低下。
但即便是如此,每年每月每天,都有百郡之中,无数的诸侯访客、探子等来回不停,为的就是,在这些文人雅士当中,寻找有才之人,帮助自己治理地方、争霸天下。
对于此,那强横无比的颍川郡统治者,却并不在乎,只要这些文士愿意,这位颍川诸侯,从不阻拦。
不过如果有人想要在这颍川郡中用强,或者耍阴的,这位颍川郡中强大的诸侯,绝对会给其留下无与伦比的深刻印象而来。
张迁葬等人潜入颍川郡中时间已经不短,对于这位颍川郡的统治者,也听过许多的传闻。
不过以黑风山脉当中,现而那般紧张的职政压力,张迁葬等人,还是准备在这颍川郡中,冒险一搏。
不同于以往那些个张扬无比的诸侯巨盗,张迁葬办事,更加小心一些,所选择的四个目标,虽然才华杰出,但却名声不显,只是在很小的范围当中,有所流传。
而且不同于那些个动乍千百年寿命的名士,张迁葬选中的这四个人,都是无法修行的体质,哪怕各自背后也有家族支撑,也不过可寿百年,就算消息传出去,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动静而来。
静水居,一方茶楼。
这一天的张迁葬等人,早早的就出现在了各自选定的位置和观察之处。
临近早茶时间,一名文正严谨的男子,如同往常一般的进入到了茶楼二层的一方临湖窗前。
“荀文龙,颍川郡八大常青世家之一嫡系子嗣。”
“幼时聪慧,闻名百里,后被觉察出体质特殊,终生无望修行,故被人称之为提前陨落的王佐之才!”
“守身正、处世谨,擅大略内政,临战军谋稍差,喜茶,喜王者正道之风!”
“此人乃是最重要的一人,重点布控!”
细弱的传音在不动声色之间,飞快的传播到张迁葬麾下的每一个手下耳中,一阵轻微响动,整个茶楼当中,很快便再次恢复了平静。
不一会儿的时间,一名面相敦厚、有儒雅之风的男子,同样来到了静水居中,不曾停留,径直来到了荀文龙的桌前坐定,很快的,两人有声有色的,不知谈论起了什么。
“鲁渊,颍川豪门之一旁系子嗣,性敦厚,带人温和,辅政、谋略、军事,皆有独到之处!”
“不过传闻此人得罪了青州最强诸侯之一的梁郡诸侯之子,终生仕途无望,一身才华,无人敢用!”
“暂排第三序列,若是与第一第二序列冲突的话,不得伤其性命,遣人暗中护卫,下次继续!”
张迁葬与荀文龙、鲁渊两人,同在一层楼中,不动声色的,不断将命令传达而下。
而就在张迁葬的命令刚刚下达,茶楼当中,一形貌普通的中年人、一璀璨锋芒的青年人,也同时进入到了张迁葬所在的楼层当中。
“重点布控年长之人,李常善,与第一序列齐平,此人低调寿短,无甚修为,不惜一切代价,保其完整出境!”
“青年人为张文正,排第四序列,此人锋芒太盛,性格有缺……”
伴随着张迁葬的不断调整,一条条的命令下达,这个时候,整个楼层当中,也渐渐有越来越多的青年才俊,汇聚而来。
静水居,论政学会,每月一举。
这论政学会,远不如那些颍川郡中隐藏的大儒、宗师等等学者的集会,但在年青一代当中,却也极负盛名,每一次举行,都能够聚集整个颍川郡中各地青年才俊的蜂拥而至。
而在人群当中,显得格格不入,被众人排挤的荀文龙、鲁渊、李常善、张居正四人,却是杨戬远隔三万里之外,根据张迁葬提供的信息,亲自选定之人。
四人之中,荀文龙和鲁渊,皆为世家豪门,添为好友,而李常善、张居正两人,却是出自贫苦底层,各据一方。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将这四人不声不响的弄出去,带出颍川郡,对于张迁葬等人,毫无疑问,是个不小的困难。
不过在这颍川郡中,也唯有这论政学会所在的静水居当中,才能够让张迁葬等人,通过各种手段,偷偷渗透、隐藏其中。
若是其他地方的话,整个郡府之地,都有强者以神念笼罩,更有阵法大家,布置下了层层大阵,张迁葬等人,只要出手,就没有任何逃遁的机会。
张迁葬等人,只有这一次机会,而这每月一举的论政学会,就是最佳的机会。
清茶盏盏、白烟弥漫,一种淡雅的茶香,在整个楼层当中飘荡。
而伴随着这茶香袅袅,整个楼层当中,那些原本就专心于论政、辩政的气氛,越发的热烈起来。
“行动!”
楼层之中气氛浓烈,谁也没有注意到,那本是小透明一样的荀文龙和李常善等人,不大一会儿的时间里,全都消失在了楼层当中。
“第一序列人物身份已确认,顺利进入五号坑道,甲上级运送计划已经展开!”
“第三序列人物身份已确认,顺利进入十七号坑道,甲上级运送计划已经展开!”
“第四序列人物警醒,事情已败露,所有人尽快撤离,一炷香后,封闭所有坑道!”
大量的信息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在整个静水居当中无声传递。
而就在这时候,静水居后院的一座假山之侧,李常善很谨慎很和善的望着眼前的张迁葬。
与此同时,张迁葬也静静的望着眼前的李常善。
“李先生……”
“我知道我知道,这流程我熟!”
不容张迁葬开口,李常善很是从容不迫的,从怀中掏出一道黑色的丝带,自顾自的蒙住了自己的双眼,而后淡淡的说着:“出得颍川郡,北方和东方必有重兵把守,须得西行三千里,绕北而行,能够避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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