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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天地之间,一处隐秘之地。
“道友,不知你用大神通唤我来所为何事??”
仅剩下一缕残魂的犼瞧着这四周空荡荡的环境,在看着眼前黑烟笼罩,不着皮相的两人。
犼瞬间脸色一变,语气大骇道,他感觉此人给他带来的危机感和他视作梦魇的广成子都相差无几。
要知道他当年被神农,或者说是广成子一指点死,面对那恐怖到极致的威能,他没办法只能弃车保帅。
果断的一举抛弃了他的肉身本源,分离一丝残魂悄无声息的遁入,只为有朝一日能卷土重来。
所以这段时间他基本上都躲在他当年的一处秘密洞府之中,尽可能的恢复自身,可如今竟然被眼前两人拘来,他如何不骇!!!
“道友好久不见!!难不成就不认识本座了??!当年我两人可是交谈甚欢!!”
看到犼的震惊表情,迷蒙于无尽黑烟之中的一位身材挺拔的人也一阵满意道。
听到此人的话语间隐含的笑意,在看看这散发出来的诡异黑气,犼也沉默了下来,开始思考来着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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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犼一瞬间好似想到了什么,虚幻的神魂面色大变,扭曲起来,右手指着那人,语气结巴道。
“你......你怎么可能....你竟然还活着!!你是?”
还不待犼将此人真身道出,那人就直接挥手打断了犼的言语,有些轻声道。
“老祖慎言,不可在这天地之间提起本座名号,否则你我都不会好过。”
犼听闻此人的话,也将惊骇的心压在心底,又重新将目光放在此人身上,面色不减一份凝重道。
“说说吧!你这危险的人,不惜冒着暴露的危险,来本老祖这里作甚!!”
犼面前的此人陡然从黑雾中传出一抹阴沉沉的讥笑声。
“既然道友直言不讳了,那本座也就实话实说,我来此自然是为了寻找道友共谋大业!”这满是神秘的男子不紧不慢道。
“共谋大业?你又想做什么算计!”犼面色瞬间严肃起来。
老实说,此人的手段太过诡秘,犼实在不想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道友为何如此严肃,此谋仅仅想要老祖再入那人族走上一遭——”此人语气阴沉道。
“这不可能,你当崆峒山哪位是摆设不成,你既然敢在这片天地游荡。
那你自当知道洪荒中除了众圣以外,最不能招惹的便是他,你莫不是想重回风口浪尖上?”
犼脸色瞬间一变,极其肯定的断然否决。
他好不容易才从他们手中逃出,现在叫他回去,这不是要他葬身在广成子手下吗?
而他这种天生不死不灭的存在,无疑最惧的便是死亡了,若是在被广成子发现,那就真的没有一丝希望了。
“道友难道就不考虑一番!!!”满是黑烟的人再次劝道。
“你还是另请——”犼刚说完上半句,还不待继续说下去,就被面前这人那猩红至极的双眸噎了回去,最后才艰难的挤出几个字。
“那你说如此?!本老祖这幅样子,自保都成问题!”
“老祖既然答应就好!!放心本座不会坏了老祖身家性命,反而还会赠与道祖一份机缘!!”
那神秘人指了指犼,倒也令犼摇头不解。
“嗖!”
呜嗷——
就在此时,那黑烟之中忽然一阵扭曲变换,然后散发出一股惊天魔气,最后化作了一条链接天地的黑龙。
猛然向犼的神魂内灌注而去,法则交错之声,轰鸣天地间。
宛如一噬人魔龙自他头顶眉心,向着其灵魂深处席卷而去,宛如万山断亘,如龙抬首,非常的神秘。
脱胎换骨!
以无上魔法的蜕变,绝对非同小可。
“嗡!”待到魔龙彻底和犼的神魂融合,那神秘缓缓说道:“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砰!”
犼的神魂通体震动,翻滚不已,好似在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你这厮就将想要做什么,算本老祖求你,莫要在开玩笑,开恩一次,你走吧……”犼的声音不断的响起。
“呵呵,现在可由不得你,洪荒自古都是弱肉强食,如今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犼了,你没有资格和本老祖平起平坐了。
不过贫道舍了你到天魔本源给你,你融合了这道本源,便能发挥出我魔道的力量?足够将你的神魂恢复不少了!”
这人讥笑一身,和另一人立于一旁,完全无视了犼此刻传来阵阵惨叫,伴随着凶兽犼渗人的声音,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正要借助你,融合魔气本源后,如此才有一线战胜广成子的机会,所以——你可以要坚持住了!”
而此刻,此神秘之人的身旁另一人,身材妖娆,看着犼的凄惨,眼中也满是诧异。
“您这是什么手段?好生玄妙。”
“似乎与度化之法有些相似?”此女眉头皱起,看着一旁做主的人道。
“不过主人,妾身与那广成子交过手,神通先不多说,便是那魔道之宝摩罗碑,天生便压我魔族,在广成子面前我们根本抬不起头来。
现在您将一部分本源寄予这犼,不仅无用,而且还有养虎为患之嫌!”
“你不是我,当然不懂我的手段,若此刻不好好将马儿喂饱,那如何为我拦住那夺目的视线呢!!?”
说道这里此人顿了一顿,眼中古若不惊。
“我其实也挺好奇,这犼的神魂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只希望他不要太弱了。好好试探一番崆峒山的那位底细。
我总感觉广成子此人我好想在哪里见过,本座直觉告诉我此人一定和我有莫大因果,再加上那摩罗碑,此人必定是我日后大敌之一!”
在此一瞬,这男子眼中露出了惊异之色。
“好吧!既然主人你已经决定了,那妾身也就不多嘴了,那我等接下来去哪!!继续吸收魔气吗??”那黑烟之中女子露出好奇之色。
“西方,灵山!”宏伟挺拔的男子嘴角弯起一抹邪魅道。
听到这人说去哪西方二圣之地,那女子也是愣了一愣,眼中满是愕然:“为何?”
“我当年留下的后手,如今终于已经开花结果了,既然已经成熟,那终究要亲自拿回来,正好此番这西方教遭受大难,这时机来的正是时候!”
此男子面带邪魅,眼中满满的得意,接着也好似想到了什么,对着此女摆摆手,一脸淡然。
“我虽然夺舍成功,不过本尊本源还是远远无法证道混元,所以接下来本座要做一番大凶险之事。
恐怕会被发觉,却是顾不上你,你且自行游历洪荒,以你的实力,只要不遇到广成子,那你自然无忧。”
什么?!
看到此人将她甩开的样子,此女瞬间很是惊愕,一阵气急,完全不敢相信此人会将她抛下。
这男子负手而立,似乎完全不知道此事,当下就朝着那西方教飞遁而去了。
令得站在原地的女子一阵跺脚,深吸了一口气,也是平息内心波澜,疯狂道:“等我伤势尽恢复,不仅是你,还是广成子都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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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教,大雷音寺之外,一众西方教弟子也开始纷纷大声喧哗起来。
“我明白了,阴谋,这一切都是广成子那厮的阴谋啊。”
有西方教弟子大喊起来,似乎明白了什么:“事实上,这混蛋早知道那女娃为死,但是我西方教两尊圣人,以及我等圣人弟子,他无可奈何。
因此那厮才故意将那长江祖脉诱惑我等,让我们失去理智,接着就借助我们的力量,勤勤恳恳的将那耗资甚巨的长江祖脉打通。
这样广成子就可以借助那红云因果,有机会从容的收走我们西方教数十年的成果,获得祖脉。
上当了,我们都上了这厮的大当,干了这么多事,可到头来却是给他做了嫁衣,纯粹帮广成子获得好处,而我们什么都没得到,还惹得一身骚。”
一人大声的咆哮起来,脸色难看到极点,梳理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狂妄的广成子,居然当我们一个个都是棋子不成,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一尊西方教长老咬牙切齿,他没想到自己这群人连同圣人都被耍得这么惨。
“可恶!”
一众弟子都是脸色黑得跟焦炭似的,恨不得将广成子大卸八块。
“抓住他,立即将这广成子制住,绝对不能再让他这么肆意下去了,一下子把所有好处都抢了。
还顺便坑了我们这么多的底蕴,最后我们还要舔着脸凑上去,要感谢广成子,说算计的好,算计的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事!!”一个弟子忍不住咆哮出来。
众位西方教弟子气得半死,这一次广成子给他们西方教所带来的创伤实在是太大了,达到接下来的时光,他们西方教再也抬不起头来。
他们身为世上仅有的圣人教派之一,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现在被一人耍得团团转,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想怎么抓?那厮简直比泥鳅都要滑溜,早就想到了这一层了。
广成子这一次将我们都化为砧板鱼肉,一刀下去,宰得狠啊!正正好好,不多不少,既不会引起我西方教报复,又能最大限度的打压我西方教,我教只能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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